“林女人不在府里,宝二爷用饭都不香呢,每天磨了老太太派人接,女人今儿赏我个面子可好?”
林黛玉不肯思疑姐姐,但见鸳鸯信誓旦旦,说的倒像真的,便径直去了姐姐院里:
“好mm,这两个神仙似的姐姐但是从谢府带返来的?今后可常住在我们园子里才好,也好靠近靠近,我瞧云姐姐像是不太爱理睬我。”
谢婉儿出阁后,林寒川松了一口气,将院子清算了,命黛玉挪出来。先前采买的丫头里,竟有两个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因家里人犯了事,才进了奴籍。春枝和兰枝调教了几个月,便办事得力,去处不俗,林寒川预备给了黛玉。不料春枝却吞吞吐吐道:
“许是我林家命里子嗣薄弱,也不敢怪旁人。只是祖宗们香火无继,做后代的终是内心难安。”
“云枝是个好的,识文断字,还能做的来诗词文章,跟着大女人再合适不过。翠枝也不俗,虽是贩子人家出身,学起东西来却快,夫人的账簿看的多了比我还明白呢,这两个丫头边幅好,身家明净。”
“我刚好了些,mm又来招我。原是我害了她,恨不得跟了她去。”宝玉正不安闲呢,闻声黛玉的话,又落下泪来。
“提及来,这原是我们姑奶奶的错。本身既然身子弱,子嗣艰巨,就该给姑老爷纳些好生养的才是。林家再如何说也是五代列侯,诗礼传家,岂能子嗣断绝。琼女人的筹算才是端庄事。”王夫人既不肯黛玉日日在宝玉面前晃,也不肯把林家的家财白白给出去。
“女人莫气,金钏儿出去那日,太太院里只谢夫人在,我与女人亲眼瞧见的。”
“这提及来也是件大事,还得渐渐策画才是。”王夫人顿了顿道,摆布考虑,难以衡量。
“哪来的云姐姐?你倒不怕云mm活力。传闻太太院里的金钏儿不好了?”
“你放心,你嫂子对你我兄妹俩的交谊,谢彦感念于心,必不相负。”
“我们探听得说是谢夫人要要了金钏儿去,金钏儿才想不开的。”鸳鸯又道。
“二哥哥这是如何了?”史湘云找宝玉来撞见,惊奇道。
紫鹃这么一说,黛玉才想起找姐姐时,见金钏儿抹着眼泪跟了个婆子出去,还觉得家里出了事呢。
林黛玉身边原跟着紫鹃和雪雁并奶娘王嬷嬷,现在又添了云枝和翠枝,一下子热烈起来,翠枝除了看帐本子,针线上也来得,人又活泼,和雪雁倒是非常投机,两人好的和亲姐妹似的。
“碧枝和云枝虽都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我瞧着碧枝不如云枝诚恳循分。好几次大爷来都抢在头里端茶递水呢。”
“姐姐说甚么呢?人家是国公家世,簪缨世族,另有一个贵妃姐姐,岂是我们败落户能配得上的?二哥哥自小照顾我,只愿他将来得一个像宝姐姐似的,和顺贤惠的二奶奶。”黛玉不顾内心丝丝缕缕的隐痛,强撑着说了出来。若说之前她懵懵懂懂当中另有几分等候,现在却终识得了山穷水尽,连本来想诉说委曲的端五节礼也懒得提起。
先去老太太处请了安,贾母略有些责备。宝玉倒是高兴得不得了,围着云枝和翠枝嘘寒问暖,暗里同黛玉道:
谢婉儿次日出阁,头天夜里对着嫁奁票据看了半晌,暗自垂泪,终是忍不住,请了哥哥来。
“也算不上是难为。”说着将本日的对话原本来本说与黛玉,只略去了贾敏一节。
鸳鸯既如此说,黛玉天然不好推让,细心瞧竟见鸳鸯眼角有些发红,忙惊问道:
“我们府里采买的不都是身家明净的女孩儿么?另有一个碧枝如何样?传闻诗词歌赋上也都来得。”林寒川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