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昔日也不见你如何孝敬我。”贾母顿了顿又道:“树大分枝乃是常理,为子嗣计也是迫不得已。”
“瞧你那模样,香菱,快扶蟠儿洗漱了去。”
“公然宝玉是个有福分的。”贾母说完唤鸳鸯出去,叮咛她使几个媳妇去贾赦院里传话。又命将贾琏王熙凤唤来。
错怪儿子了,贾赦心想,看了贾琏一眼,对上贾琏委曲的小眼神。父子俩顷刻明白老太太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只是老太太是如何得知的?
“老太太。琏儿要的银钱可不是个小数量。”王夫人虽达用心愿,到底有些不敷,次日来到贾母房里商讨。
“天然是老爷的了,固然要再降一级,可娘娘如果有亲生父亲撑腰,可不比现在强些?”
“老迈你不必在我面前哭穷,你祖母的私房可都落在你手里。”贾母现在想起来另有些眼红。
贾赦听了委曲,他畴昔几近事事顺着贾母,不想在贾母内心还落个不孝的名声。
“娘娘说,陛下昨日听琴时,非常嘉奖了老爷几句,言道老爷如许的刚君子物才撑得起我们荣国府的门楣呢。”
“你弟弟那是端庄事。”
“常言道,树大分枝,老太太也得为琏儿的前程筹算。”
“老太太,莫不是忘了另有一大笔银子要处理?产业给我一半,刚好替琏儿捐个官,儿子这一大师子人丁可要喝西北风了。”贾赦对贾母完整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