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了纷繁立足,有的为了厚礼银钱,有的为了一逞才学,最后竟引来了国子监的先生,停云书院的落第举子见机,忙将位置让与他们评点。
“陛下谬赞了。”
“既如此说,萱儿恼的是宝女人,与mm何干。”
“微臣品此诗风格,应是闺阁女子所做,倒是可惜了。”
“大姐姐你是不晓得,当日在场的另有北静王,现在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作诗之人呢。”
“大姐姐也太调皮,怎就自作主张将姐姐做的诗传了出去,当今可如何是好?”林墨玉急的团团转。
“姐姐的安排岂能有错?昨日里萱mm提及衣裳金饰,被宝姐姐引经据典辩驳了一通。我虽帮了她几句,怕她终是有些不欢畅。”
“小儿幼时不知事,只爱四周游历,前年山荆过世火线才悔过,用心于宦路过济。前几日见了这桃花诗赞不断口,听微臣鉴定是女子所做,便不管人家女人操行面貌,立逼着他祖母替他娶了来。可惜谢夫人已毕婚嫁,听闻她另有亲妹,微臣便大胆求了来,以慰我儿痴心。”
“你急甚么?不就一首诗么?还替我们把银子赚了返来。”
“大姐姐这话不当,我在诗文上才学有限,书院里的先生同窗都是晓得的。若拿了姐姐的这首去,未免有沽名钓誉之嫌。”墨哥儿道,他话说的委宛,但真让他将林黛玉做的诗当作本身的拿出去显摆,他倒是不管如何也不肯的。
“这首桃花诗倒是不落俗套,立意新,词又巧,还不失古朴之风。”世人接过传阅,纷繁点头,共推黛玉所作为首。
“明日便是三月三了,书院里可放假么,你们恰好出去玩一日。”见林墨玉返来,林寒川问道。
“公然妙哉!是何人有此才学,可在朝廷供职么?”天子急问道,他即位以来求贤若渴,恐怕有甚么山野遗珠不能为他所用。
“宝女人夙来八面小巧,何至于与萱儿起争论?”
“玉儿这是如何了?昨日做生日时不是还好好的么?”林寒川见了迷惑,固然书里写黛玉见花悲伤,临风挥泪,可他相处这么些日子以来,却感觉黛玉性子活泼跳脱,猎奇心又重,诗词文章写得好,除此以外,和其他年青女孩儿的爱好并无二致,偶然还嫌他穿的太素净,兴趣勃勃的替他搭配过衣裳金饰。
“竟真是停云书院的人赢了?”锦衣公子不平气,命小厮取了过来,一见之下,沉默心伏,到处寻觅作诗之人。
“姐姐说的是,既如此,我这便遣人下帖子去。”
“踏青是要作诗才配。明日里定是漫山遍野的桃花,不如就以桃花为题,做个诗文大会,胜出者重重有赏,墨哥儿就拿着玉儿的这首去,看谁能赢过你。”
林寒川安慰了黛玉几句,见她将这件事丢下不睬,转头替林墨玉修改起文章,才放下心来。
“无妨事,mm做的那首诗只要你我姐妹三人看过,我又亲笔誊写后命亲信小厮投与你们诗文大会的,北静王再有本事,也只能查到我头上罢了。”林寒川考虑了半晌道。
“是今科探花谢彦么,他倒是好福分。”天子微酸道。
锦衣公子听了,好胜心大起,亲做了一首诗,掷与评点处。
“姐姐这体例也太荒唐了。不过以诗会友是雅事。我这首诗是本日见我们院子里桃花开得好才做的,明日若要踏青咏诗,必也离不了桃花去,墨哥儿早作筹办才好。”
“北静王?”林寒川心道坏了,常言道,诗言志,文载道,他只是想以桃花诗为媒,替黛玉寻一个志同道合的意中人罢了,可没有想过要攀上北静王。再说北静王府里姬妾浩繁,他岂舍得黛玉一入王府深似海,在繁华斑斓丛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