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人这句句锥心般的言辞,抱琴早吓得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哽咽着委曲道,“女人这话太也令人寒心,我们从小的情分,奴婢是甚么操行女人莫非不知?女人果然疑我,我自也无话可说,只求能当着女人之面向那漫天神佛立个誓,若那天我当真起了那攀附高枝的心,就叫我天打雷劈如何?”
“周姨娘竟然识字,倒是未曾听人提起过。”元春猎奇地瞧着那张字条,嘴里说道。
“这事如果当真坐实了,熙凤表妹今后岂不要吃大苦头。”元春听如此一时脸上变幻莫测,幽幽道,“琏二哥哥向来就是个暴脾气,从小又专门跟着练家子习过武,行事上自是比别家男儿直接卤莽些。记得小时候有个小丫头不谨慎冲撞了二哥哥,当下就被二哥哥用皮鞭抽掉半条命去,现在想来还是令民气胆俱裂,表妹如此一个娇弱女儿家,将来如何能处得来。”
就听此时王夫人一边闭着眼任女儿施为,一边嘴里问道,“一大早的过来,可有甚么要紧事来回的?”重新至尾并未向那周瑞家的瞄上一眼,这问话也暖和的很,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感,无端让一干在屋内服侍的民气神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