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有那心机,流霞姐姐看我看的紧,恐怕我往大爷屋里凑,现在想想真真败兴。”雀儿好没意义道,“再说我也有自知之明,没个天仙似的面貌,也没有满肚子的墨水,少爷就是眼瞎了也不会瞧上我。”
雀儿睁大眼,讶异地问道,“你说的但是真的,她倒有好本领,我们太太如许短长的人物,也能给她找到机遇,可当真的不轻易。”
“如何没传闻,另有更好笑的呢!哥儿年青不懂事如此混闹也就罢了,可我们府里的大老爷也不知犯了甚么邪性,不但不禁止斥责,反而跟着一起混闹,竟说等气候渐暖了,要带着哥儿一起回南去,大太太在一旁焦急,千拦万阻都不顶用,却反而被他们父子给联手伶仃了。借口说东院里路狭屋小,年节上亲戚来往浩繁,如果用这处所来待客实在没脸,爷俩就干脆躲在京郊的一处别院里不返来了,算算也已有两日风景。哎!大太太是以公开里气得不知得掉多少眼泪。”
被姐妹一语点中实际,雀儿不甘的点点头,全部整满心的情感,扯起最是热忱得体的笑容,几步迎了上去甜甜地喊人道,“霞女人,花女人,你们可算是返来了,大爷在内里早就等得急了,现在可正等女人们去回话呢!”
晴儿听了嘴里愈发感慨道,“人常说,大户人家的太太有多风景面子威风赫赫,可我如何瞧着我们府里的这两位比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活的还不快意。也不知流霞姐姐究竟着了甚么魔,使了那般大的力量只求着太太把她放到大爷的屋里去,也不瞧瞧面前的周姨娘是个甚么风景,却只往那好的光鲜的一面去想。”
“真真好笑,就算她这胎当真生了儿子,又果然如你所说是个天生聪明有出息的,便是将来做了官,这诰命夫人也是我们太太的,她算哪门子夫人,到死也和我们一样是个主子秧子。依我说,她这半个主子还没我们丫头过的舒坦,你是没瞧见太太整治她的那些手腕,若要你瞧见了,保管你再不敢肖想姨娘这个位置,流霞姐姐自个想不开,要往活坑跳,mm你可千万莫要别学她才好?”
“不是另有一个宝玉少爷?现在虽说他年纪还小,连跑步都还倒霉索,不过听着说话却已很有章法,非常流利畅快,瞧着实在聪明聪明,我上回随我们爷去那边看望四少爷,但是亲目睹着,那小嘴皮子可真真讨喜的紧。虽说不能给太太侍疾,放到面前到底能也够解闷,慰一慰太太的心胸也很不错。”
“你有甚么好着慌的,别说你成日只拘在这院里当差又不去别的处所,只说我们大爷那一等一的好脾气,就是有天大的事怕也涉及不了你。”小晴儿撇撇嘴,不忿道,“比起我们这些在太太身边的,可好了不知有多少倍,内里瞧着虽光鲜面子,内里的苦却也只要我们自个明白。不说我这常常跑腿传话的,只说说我上头的流云姐姐,前儿还被太太当着我们的面扇了好大一个耳廓子,丢了脸面不说,现在还红肿着脸鄙人面涵养呢!”
“不是我这做伯娘的轻视侄女,实在是这事关乎我们老爷的脸面,元丫头毕竟是未嫁的女人,我想着还是避一避为好。”
“瞧母亲说的,真真叫我们这些做儿子媳妇的无地自容了。老太太内心不好受,媳妇现在不是也拖着病体带着孙子孙女过来了,两位老爷到底是男人,不宜不时出入内院,除了晨昏定省,却也经常打发人过来瞧瞧老太太的好歹,就是弟妹现在身子实在不大好,另有元春代她在这边服侍着,莫非非要把满府的儿子媳妇都拘在身边才算是真正孝敬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