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今儿这事定是不能无功而返的。
“朕今得了一个方剂,说是于国于民大有好处的,便是你手中的那一个。只是这方剂是一游方羽士给的,也不知真假,你可愿一试?”
贾琡抬起了头,无辜的眨巴眨巴了大眼睛,非常无耻的含住了手指头。
起码这方剂是到手了,心中到底也有了些底气。
“那朕便给你一年的时候。”徒敕开口道,“这一年你便用心此事。一年后,能不能做出水泥来临时不说,但好歹要让朕看到你都试了哪些,可试出甚么成果来。”
徒敕皱了皱眉,刚想反对,却听贾琡问道:“能够叫太几哥哥一起吗?”
“这方剂看起来轻易,却不易做。”
徒敕几乎没一脚将他踹出去!
还真让阿谁院使说着了,这得去问放牛之人。
倒是徒谋,听得贾琡说要学画,当即摩拳擦掌的说:“好得很!”
老贤人终因而对劲的夸了句:“牛痘找放牛的问,修路神器找工部营缮司的人来问,还算是能随机应变。”
“不叽道呀!”
现在都巴巴儿盼着新的天书呢!
问过了十几人,还真找着了一个的牛痘的。
徒敕欣喜道:“好好好!”
甭管是哪年的,好歹能给臣民一个交代!
幸亏佛堂离得不远,未几时天书便已送到了贾琡手上。
安然无事的出过痘疹后,恰好南边有个县报上来天花疫情,便将这几人送了畴昔。
“只是善截大师不擅工笔,你若要和他学,怕是十年都画不成的……”
贾琡重新抖擞精力,提笔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字。
徒谋一脸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好说好说。”
里头的贾琡几乎跳出来!
他恨不得贾琡见风就长,每天大一岁。
就算本年的天书临时是读不了了,去岁那份不还没解?
幸亏那侍郎另有下文:“臣遍阅古籍,曾在《考工记》中看过有关黏土的记录。”
少时,工部尚书带着一名郎中来了。
“三份石灰,一份黏土,烧一烧,加水,就是水泥。”
徒敕逗动手中的一叠纸,问贾琡:“石灰朕晓得,做金疮药的,年年户部都要备上很多。只是这黏土……是甚么?”
却听徒谋持续说道:“孤闲着也是闲着,你便每三日来孤这儿学一日吧!”
“另有这‘烧一烧’……烧一刻钟还是烧一个时候?乃至烧一日烧一旬烧一个月,这里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按说‘三份石灰,一份黏土’,已是说的很清楚了,可这石灰是生是熟、这黏土是干是湿,倒是没有明说的。”
徒谋早叮咛了戴权将贾琡带去前面歇着了。
常日里通读古籍,寻觅前人的营建之法,也经常跟匠人们说一些营建上头的事儿。
要晓得,去岁得意了“牛痘”这个别例,徒敕便派了三个太医,满大周的去寻觅“牛痘”这东西。
虽说腕力小了些,字儿写的像蚯蚓了些,但好歹能看懂!
那侍郎苦笑了一下道:“这水泥之物,臣倒是头一回听到。”
看,我还只是个宝宝呢……
“臣愿为圣上分忧!”那侍郎冲动的应下了。
贾琡主动要肄业画画,徒敕天然是欢畅的。
里间的贾琡堕入了深思……
这事儿还是不要太早鼓吹出去为好!
水泥那么要紧的东西,竟然不写清楚一点!
那十七个字,徒敕另抄了一份,递给了工部侍郎。
太医已按取人痘的体例,取了牛痘。
只是那放牛娃也不晓得那是牛痘,只晓得本地郎中说是一种痘疹。
“用土为瓦,谓之抟埴之工,是埴为黏土,故乡黏曰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