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听女儿声音清脆,如玉珠坠盘,她不敷五岁,能说出这很多事理已是不凡,不过在当世神医面前那里有她冒昧的余地,轻斥道:“你晓得甚么,可别胡说,当着楚神医的面儿胡说八道,细心楚神医笑你。”
白乐水再三叮嘱林砆、林碀,练武一道,贵在持之以恒,切莫因没有徒弟催促就躲懒取巧。进了都城亦要日日勤加练习,本身出外游历路过都城必来考校。砆哥儿、碀哥儿应了,拜别徒弟,筹办和林硕一同进京。林砆、林碀不但悟性好,竟是爱武成痴,白乐水并不担忧他们会躲懒,不过提点一句罢了。
见了砆哥儿、碀哥儿,见两人神采红润了很多,伉俪两个欢畅得很。林如海又叮嘱两个哥儿向徒弟叩首告别,说了些感激白乐水的话,那头贾敏亦和白太太说完话带着黛玉出来,背面跟着更加有气度的白瑾。
百日期满,由林硕护送黛玉进京。白乐水心想:这些年交给林砆、林碀的口诀心法并套路已经够他们贯穿几年了,又想两个门徒和父母别离日久,便送了林砆、林碀回林家,和兄长、姐姐一同进京。
只李先生失落得很,他也极爱黛玉资质,想把满腹学问教她,不想黛玉只学了一年多,就到姑苏调度身子去了。摆布李先生年事高了,林如海封了极重的束脩感激他这些年来对林家二子一女的悉心教诲,又派了车子送李先生伉俪回金陵保养天年,今后林家有礼品送往江南,自也有李先生家里一份,李家也因为一向和林家走动,也再没有人上门找茬,倒是后话了。
路上有白清、碧波跟着,另有很多兄妹四个惯用伏侍的人,倒也令人放心。因为和白家熟了,碧波也喜好雪雁,故连雪雁都学了工夫在身。她只七岁出头,当然不希冀她技艺高强,但是技艺敏捷,人又警戒,陪在黛玉身边最是合适。
林如海听了感觉非常有理,便也答允了。来年开春黛玉些微有些咳嗽,贾敏再次送黛玉谦善楚神医府上诊脉,便笑问楚太太楚神医收关门弟子的事还算不算数。楚神医听了欢畅得很,他一身医术和暮年与白乐水参议所悟,再不怕没有传人。
贾敏初次见宝玉,亦是给了不薄的表礼。
林如海有经天纬地之才,有他接任,景和帝对户部运转倒放心得很。只林如海权势更加大了,他一面依靠林如海,一面又警戒林如海。听暗卫回报说林家和白家已经走动了几年,景和帝竟一时拿不定主张:
兄妹四个一起北上,皆顺利得很。只白乐水佳耦心想,林硕再是懂事无能,也不过是一个孩子,是以虽说是林硕带着弟妹进京,实在白乐水亲身悄悄跟在身后,只林家兄妹四人发明不了罢了。
皇宫里头,几个皇子各有权势的事,景和帝已经摸差未几清楚了。去岁深得景和帝信赖的户部尚书病重,景和帝思来想去,没被几个皇子皋牢又才调悠长堪当此任的官员,只林如海最合适。便急调林如海入京,升任了户部尚书,公然老尚书在客岁夏季一病没了,因有林如海接办,户部倒是一点没乱。
黛玉那头每日徘徊医书文籍中,她本就万人不及的聪明,过目不忘的资质,两年多下来,楚神医家里的医书旧典已经了然在胸。不懂之处去问楚神医,楚神医亦是细细解答,这两年更是进益缓慢。只她年幼力小,学多少实际在腹内,诊脉开方也是有模有样了,只楚神医那套入迷入化的针灸本领却因为有力施针还学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