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看明白的事,林如海天然明白,这日寝息就拉着贾敏手安抚。不过贾敏是历经二世的人,倒也豁达,反而说道:“幸亏琏儿长进,贾家一门一定就此毁了,二哥哥误入歧途,现在只怕我们只能假装不知罢了。不然到时候落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我们家几个孩子谁能落得了好。幸亏我们原是猜想,并无证据,也不算欺君不报。”林如海听她明白,更加放心。
固然是柳湘莲误打误撞,方挑了三皇子在安然山脚下建的暗哨。三皇子却并不知情,这事却让三皇子谨慎起来,景和帝的暗卫到了安然州,除了查到几股零散山匪,倒是没查出甚么严峻疑点来。因此暗卫在安然州担搁下来,等查到端倪,已经是来年。
慢说林家,其他和柳家交好的四王八公后辈,也不过略有友情,盖因他没了父母,世家后辈长进的,家里天然不准和他如许的交友,怕被勾引坏了,实则他除了豪听任侠些,并没有做过甚么好事。纨绔后辈,自发得和他是同道中人,但他又看不上,因此更加爽侠不拘细事,任人曲解,也不辩白,只仗剑走天涯就是。
路上行了一日,前面不远就是安然山脚下那家堆栈。三人想着再去烧些开水泡一杯好茶吃了,好上路去寻下个宿头歇着。却不想方才到得安然山脚,就远远看着前面火光冲天,却恰是那家黑店方向。
三皇子原觉得林硕几个是来暗访安然州其他事件的,不想几人不过是来替个不相干的女子退了婚便已出发,不由冷哼一声,心想:这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好大名气,却不过是个不务正业的草包罢了,以私废公,好没事理。父皇竟然点如许的人做状元,可见父皇公然老了,狠该早日下去保养天年。
林如海口呼贤人圣明,点头应是。景和帝公然另派得力暗卫前去安然州私访,待得有了端倪再做筹算倒是后话。
好轻易捱到天亮,林硕三人从速出发进城,另寻了一间大堆栈,白瑾沐浴出来,方觉安闲了。惹得林硕兄弟两个一阵笑道:白家兄弟那样本领,却总有一项能治他的。又说昨晚因为安然考虑,世人只在小堆栈中要了两间客房,皆是挤在一处,谁也没睡好,本日既寻了大堆栈,自是先补眠要紧。
又说林硕几个返来,头一件事天然是将三皇子在安然州,只怕行的是暗害造反如许的大事奉告林如海。安然州有安然山做樊篱,易守难攻,自成一体,又因在数省交界的咽喉上,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太|祖天子得国以后,派的尽是四王八公等亲信镇守。宁荣二公的旧部在安然州的极多,贾赦一房有武夫人拘着,和安然州国公爷旧部远了,其他各王公贵族却并不远着。
林如海略一思忖就知其意了:四王八公等当年建国时的功臣,个个以功高自居,向来行事张扬,不知犯下多少罪证,如果穷究起来,家家皆是抄家落罪的了局。现在甄应嘉落罪,这些人家谁不唇亡齿寒,想着被景和帝一个个肃除,如同甄应嘉普通毫无抵当力,不如结合到一出,再搏一次。
这尤二姐另有个mm唤作尤三姐,也是雪作肌肤花为肠肚的人,极其貌美。暮年亦是和贾珍父子厮混在一处,竟是父子姐妹四个一处同狎,真真令人发指,听了也是污了耳朵。谁知数月之前,这尤三姐俄然足不出户保重起来。贾珍父子不管谁去,皆是吵架出来,说将她姐妹做粉头耍,误了她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