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另有脸说这类话,还不给老身跪下。”贾母的神采本就欠都雅,此时又被贾赦如此忽视,更是气得神采紫红。她将手中的拐杖,在青石铺就的地上重重一顿,指着大老爷的鼻子骂道。
政二老爷的算盘打得很好,但面前倒是困难重重。起码,会芳园和荣侯府的仆人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不晓得主动进献出来,给太妃娘娘壮脸。
“孽障!”固然已经是年过六十的年龄了,贾母仍旧是身形健旺的,举起手中的乌沉木拐杖,不由分辩地便向大老爷砸去,口中也不依不饶道:“孽障,那是你祖父、祖母、父亲等一辈子的尽力啊,为的是全部贾家的后路,你竟然如此混账!一句花了,你可晓得那是多少人的心血……”
他这返来但是有闲事的,这如何事还没来得及说,就差点被贾赦扔出去?哼,都是他这好大哥错,一上来就胡搅蛮缠,差点让他误了大事。
“哎哟,老二你早上吃甚么了,如何就吐起血来呢?快来人,去筹办车架,从速将二老爷送回京去,在好好寻个太医诊治诊治。”大老爷嘴上说得体贴,身子却涓滴没有挪动,仍旧悠哉地坐在椅上,一双桃花眼戏谑地望着悲忿莫名的贾政。
他同贾赦乃是亲兄弟,上门来一回便被气得口吐鲜血,可见贾赦是个甚么玩意儿。政二老爷是不筹算抹掉唇边的那些血迹的,定要让内里人都瞧瞧,他贾赦发财以后,是如何对待亲兄弟的。二老爷还就不信了,他如此惨状被人瞧去以后,另有谁敢跟贾赦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