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赦大老爷也没忘了知会手底下的水泥坊和玻璃厂一声,这两样可都是盖屋子少不了的。特别是建这类上层次的别院,水泥和玻璃窗都是抢手货。
这一日,林之孝过来跟大老爷筹议事情,两小我还没说上几句话,门外便听人来报,道:“老爷,荣府的二老爷来了,吵着要见您,不给进便要往里闯了。周管事见他似有急事,便先陪着说话,让我过来通报您一声。”
“哼!大哥,你这里教出来的好主子,目无主上、以下犯上,的确猖獗已极。”政二老爷气得脸都紫了,一手扒开脸颊上的头发,一手指着周奇,怒声骂道:“我不过是要出来寻你,他就竟敢对我脱手,看看把我弄得多么狼狈,这事必须家规措置,严惩不贷。”
方才那小厮便说过,是旌旗陪政老二说话的,那是赦大老爷内心便有些猜想,约摸着老二得在旌旗手里吃些亏的。此时这么一看,怕是不但是吃了亏,还不是吃了小亏呢。
“水泥这东西今后更多还是用在河工和建城、铺路上,我们不能为了面前的小利,倒把那大鱼给放过了。该是供应工部的产量,一点儿也不能少,至于旁的处所,能挤出来就给,挤不出来就叫他们另想体例。摆布,水泥坊也不是我们一家。”
果不其然,探亲的旨意一传下来,大笔的订单便如雪片一样飞了过来,接的林之孝手软。刚扩建了的两个作坊,立即就忙得热火朝天起来。乃至,另有那来得晚的票据,即便作坊里加班加点也忙不过来,让林之孝只好被剜肉一样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