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我的不是。我是想给老太太个欣喜的,没想到竟然迟误了老二啊,你且包涵吧。工部现在确切该忙些,毕竟之前太闲了不是。”大老爷对着贾政笑笑,脸上却不带一丝抱愧地说道。
保管让他有苦说不出,即便内心嫌弃得很,面上还得乖乖给老爷感激涕零起来。
鸳鸯看这几个小丫环的情状,便明白是内里老太太发怒了。想来也是应当的,儿子外出几个月,好轻易返来了结不从速来见母亲,母亲派人去叫了,还要推三阻四地,磨蹭了一个多时候才来。如果如许老太太都不活力,那还是一品诰命国公府人嘛?
“果然如此?!”二老爷即便都表示得将近喜极而泣了,大老爷仍旧看出了他那埋没的嫌弃。
没体例啊,老太太请大老爷,大老爷却迟迟不肯解缆,这眼看都一个多时候了。荣庆堂已经派了几拨人来,全都被他拦在了内里。若大老爷还没有动静,怕是老太太便要亲身过来了。老太太亲至,他哪有胆量拦呐!
“鸳鸯呢?”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荣庆堂上房外。昔日老是有大小丫环叽叽喳喳的上房外,本日静悄悄儿的,便连鸟雀之音也一声不闻。几个小丫环灵巧地立在门口,一见着鸳鸯便如见了救星似的,虽不敢大声说话,仍轻唤一声“鸳鸯姐姐返来了”。
在赦大老爷来讲,他这番话满是为这女人考虑,免得她再落个吊颈他杀的了局,美满是一片美意。他虽不会再对鸳鸯有甚么设法了,但这府上的主子却不止他一个。别的,鸳鸯现在便已经二十出头了,再服侍老太太十来年,那还能嫁的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