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阿姨便想着,如果能把这事做成了,看金陵那边的族人,还如何说她败露。只没想到才刚提了个话头,便被贾母挡住了。
从那宝姐姐出去,林黛玉就没见宝玉移开过眼睛,旁的人全成了烘托。她现在方8、九岁,恰是小女人争强好胜的时候,对着贾宝玉又自有股子小性儿,内心便不由郁郁起来。
香皂,香皂,看得见的好处却摸不到分毫,贾母现在的确都不能听这俩字儿,闻声了就胸闷气喘的。若不是实在用风俗了,她连香皂都不要用呢。
当日林黛玉初到贾府,赦大老爷心疼小女人孤苦无依,便开口警告了几句。只但愿她能听得出来,莫要对宝玉情根深种,生生祸害了本身的名声与身子,落得个少年夭亡的了局。
对了,另有那祭田的事,想起来薛王氏便一肚子气。当初她姐姐也不说清楚,哄得她掏银子买了来,成果白赔了两万两银子不说,银子要也要不返来,还落的个气死丈夫的恶名。她、她图的是甚么啊!
贾宝玉自从在佛堂受了罪以后,贾母便那里也不叫他去了,就叫他在碧纱橱里养着,一眼看不见便会急着要找。他倒也不嫌拘得慌,倒比那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大女人还循分些,整日里带着丫环陪着mm们,倒是乐在此中得很。
王夫人见她mm的神采,心中也是一松,想来那两万两的事便算畴昔了。不然,如果让mm劈面跟她要银子,她可就要没脸了。
只等着小女人到了年纪,不说她是老爷的亲外甥女,便是只看着这女人自个儿,大老爷也会给她寻门好婚事,妥妥铛铛地发嫁了。
“mm,我可算把你盼来了。”一瞥见薛王氏进了二门,王夫人便快步迎上去,方说了一句话,眼泪就下来了,拉着薛王氏的手说不出话来。看上去,非常姐妹情深的模样。
丈夫一病去了,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在族里挣命。因着贾家那祭田的事,阖族高低都没个好神采给她,连带的一双后代也被人欺辱。便是丈夫留下的财产,也被那些族人明抢暗夺,若非她背后另有个王家撑着,怕是她们母子三个都得要饭去了。
“姐姐……”比起王夫人来,薛王氏也不遑多让,一手跟她姐姐相窝,一手拿着帕子拭泪,也是泣不成声的模样。
她这辈子能希冀的,也就剩下这么个儿子了,如果蟠儿出了甚么事,她也不消活了。现在姐姐能助蟠儿脱罪,可见是内心顾念着他们的,之前倒是她为了银子小家子气了。再说,只要能让儿子安然,别说两万两,便是二十万两也值得啊。
“宝姐姐。”贾宝玉仓促向薛阿姨见礼以后,便盯着薛宝钗不放了。方才这姐姐一进门,就让他移不开眼睛了,现在离近了看,更是美得紧。便是比起林mm来也毫不减色,春梅秋菊各擅胜场啊。
姐妹两个哭了一场以后,才被人劝好,王夫人又见了薛蟠、宝钗,将薛蟠打发去见贾政以后,才带着薛王氏母女往荣庆堂去。贾母带着宝玉和女人们,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薛宝钗现在十一岁,心机本就是个小巧的,这半年来又帮着其母摒挡家务,尝过了情面冷暖,此时天然看到了林黛玉瞅宝玉的眼神儿,也看出她的郁郁寡欢。但她却没筹算提示贾宝玉,仍旧笑着同宝玉说话,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加温和。
那边表姐弟两个说话,林黛玉坐在贾母身边看着,本来带笑的眼睛便忍不住落寞下来。
可不进京却也不可,薛家那几房更加的变本加厉,这偌大个薛家就快没他们母子的安身之地了。再加上她哥哥来信说的事,薛王氏也故意将女儿送进宫去,好歹搏一搏。若真能搏出头,今后儿子也能多个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