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已派人南下,将祖母留下的船队重新清算出来,筹办等海水回暖以后,便派船队到西洋去一趟。我们这里的茶叶、丝绸、瓷器等不过是换个处所,就能代价连城,如果在海上不出甚么不对,一年赚个百万两也不在话下。”贾赦对外洋贸易很看好,晓得那边现在恰是人傻钱多的时候。
庆朝当然也有玻璃工坊,也有很多本朝特有的工艺,但却烧制不出如此剔透的玻璃成品。据宇文祜所知,便是在西洋等国的玻璃,也少有像这一尊玻璃盏如此透明剔透的。
自从那天跟肃王府再搭上干系,赦大老爷算是放下了一桩苦衷,便把心机转移到水泥作坊的修建上。不过正月初六,便又拖家带口地回了小汤山的庄子。
接着,宇文祜便见赦大老爷献宝一样又捧出个盒子,一脸光辉地在他面前翻开。宇文祜内心被他逗笑,面上却无甚神采地看畴昔。只是这一眼,便被内里的物件儿盯住视野,好半晌才不肯定地看向贾赦,游移道:“这个……也是你弄出来的?别是拿个舶来货乱来我吧?”
邢夫人闻言悄悄瞥客人一眼,见他穿戴气度皆是不凡,定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便忙点点头去了。再好的东西,能卖出去才是宝贝,现在她的宝贝儿方面世,可不就得好生鼓吹得人尽皆知才是。
“这是第一次出去,先派个小型的船队,也不筹算走得远了,就在周边转一转,先探探行情再说。即便是在海上遇见是甚么事,也不会有太大丧失。”说着,他从书桌里翻出一卷厚厚的图纸,道:“这是我新设想的铁甲船,如果将它造出来,陆地之大便尽可去得了。”
“以是啊,我这不是就筹算改了嘛。三年以内将那些欠国库的银子都还上,到时候王爷你也抓不住我的小尾巴,另挑个老虎打去吧。”赦大老爷被推了个趔趄,撇着嘴收回那有缘的小眼神儿,感喟道:“这事我已经跟贾史氏说过了,府上没有掏银子的意义,怕是得我自掏腰包了。”
“我如何敢乱来你,”乱来你的了局很惨好么。大老爷撇撇嘴,大大咧咧地将盒子里的玩意儿拎出来,还用手颠了颠,“这玩意儿莫非只要洋人才会烧,我不过是揣摩了两日,这不就弄出比他们那更好的物件儿了。王爷瞧瞧,比不比那些舶来货更剔透些。”
等等,为何会手拉手呢?!
“你有何筹算,愿闻其详。”宇文祜见他一副成竹在胸,不由问道。
大老爷举着一只油手,唤人送出去一盆净水,又将那块香皂要过来,也不消随水一起送来的肥皂,便哗啦啦开端洗手。完过后将手伸到宇文祜的面前,道:“王爷您看,这东西比起肥皂来如何?”
“啊?”邢夫人下认识攥紧了手,紧紧掌控住自家宝贝儿。这东西制出来,她都还没试用呢,不过是来叫老爷看当作不胜利,那不就是看一眼的事,如何还得留下啊?邢夫人挺不甘心,看赦大老爷的眼神儿就跟逼良为娼似的。
也就是说,起码半年以内,水泥窑是不挣钱光费钱的。光是这一笔,就是个无底洞一样的开消。大老爷常常想起来,就感觉满身高低肉都是疼的。只好冒死在内心安抚本身,他这是舍小家为大师的奉献精力,必将成为打动全庆朝的风云人物。
“本身掏腰包?”宇文祜心中算了算,三年时候,均下来一年就是六十万两摆布,这可不是个小数量,“你有这么多私房么?还是筹算靠着水泥、打火机跟这香皂?一年六十万两,能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