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一听就愣了,握着那块香皂,沉吟道:“竟是她的?她哪来的方剂?定不是陪嫁,不然也会藏着掖着到现在,莫非是才得的?还是大老爷给的?现在还只是在都城开了一家店,这如果将此物放开了……那很多少银子赚啊。”
她也是想开了,她这辈子是个没有后代命的,贾琏都那么大了,又有那么个媳妇,她是希冀不上的,今后能依托的,怕也只要二丫头和琮哥儿这两个小的。现在对他们好一些,今后他们俩也能念一念她的恩典。
听了邢夫人的话,迎春也被惊得不轻。她现在虽跟太太靠近很多,却也不刚期望人家把本身当作亲生的。这香皂铺子有多赚银子,她这些日子帮着算账,天然是一清二楚的。今儿太太一句话,竟然送了她做陪嫁,这是为气二嫂子呢,还是至心如许筹算的啊?!
获得动静的邢夫人,每日里都乐得见牙不见眼,整天捧着本账册算啊算的。她从小到大,可向来没见过这么赚银子的谋生,现在她每天过手的银子,比她的陪嫁都多,让她偶然候都感觉在做梦一样。
“走,我们去给太太存候。”一想到那么些银子,王熙凤立时盘算了主张。太太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论起管事看帐本定会力有不逮,她这个做儿媳妇的,天然要主动为她白叟家分忧才是。
实在,这些也不是邢夫人本身想明白的,还是大老爷指着她鼻子一顿骂,倒是将她骂了个茅塞顿开。当然,若非此时邢夫人手中有了香皂这个底牌,怕也没这么轻易被骂醒。邢夫人仿佛也明白这个,对大老爷越发言听计从,叫干甚么就干甚么。
老爷每日都要见见她,问这问那恐怕她过得不好,有甚么好东西恨不得堆到她面前;太太嘴上固然不饶人,可内心还是待她好的,替她出头撑腰,教她管家理事,现在她听着那唠叨骂人的声音,都感觉亲热。现在她只盼着,日子能一向像如许过下去,再不要回到畴昔了。
迎春见二嫂子将话扯到本身头上,只是抓着帐本低头笑笑,却并不接话。她虽性子软弱,可也不是个傻子,二嫂子今儿是冲着甚么来的,实在过分较着,却不是她能插话的。
王熙凤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邢夫人正跟迎春扒拉着算策画账。这些活儿本来不消她管,但邢夫人的性子,如果不每天年一算赚了多少银子,怕是早晨连觉也睡不成。
“瞧太太说的,我这不是怕您在庄子上闷了,特地过来给您解闷儿的嘛。恰好王姐姐跟二女人都在,我们陪您玩叶子牌如何?太太如果不想费心,我们就去泡一泡汤池,好好松泛松泛,早晨也能睡个好觉。”王熙凤掩唇一笑,快步走到炕桌前道。
手里有了这些银钱,邢夫人的底气也足了很多,对着迎春、贾琮两个也亲热很多,再没有很挑鼻子竖挑眼的。乃至,偶然候欢畅了,竟还晓得赏点东西下去。当然,赏的最多的就是香皂了,谁让这东西赏人不花银子呢。
邢夫人就翻着眼睛撇嘴了,将桌上的帐本一收,冷着脸道:“我能忙甚么,不过是教教女人如何看帐本罢了。今后她嫁了人,就算不是当家奶奶,可总也要管着本身的嫁奁。到时候如果甚么都不通,岂不是丢了老爷跟我的脸面。”
“二女人真是有福分,早早的就有太太替你想到头里,如许的铺子一句话就做了陪嫁。这固然不是亲生的,却比亲生的还要亲呢。”她走到迎春身边,半揽着迎春笑着道,语气却俄然又难过起来,“唉,不幸我们二爷生母去得早,又是个没人疼的,整日里被老爷练习还不算,连个为他今后筹算的人也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