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也诊一诊。”宇文祜对身边的太医道,指了指赦大老爷身边的手。他本就是为了恩侯而来,来了以后却一向不见人醒来,本都筹算将人带回都城去。幸亏恩侯到底是醒了,让贰内心狠狠地松了口气。
“那么你呢,祜祜?”赦大老爷看着宇文祜,一双桃花眼的眼尾泛红,眉梢亦是微微扬起,“当日,我的内心有多惊骇,又有多但愿你能救我于苦海。可惜,你也不过是略伸了伸手,便任由我自生自灭了,对不对?不过,你也说的没错,当年的事我们皆幼年浮滑,且算是扯平。”
赦大老爷哼笑一声,又把手抓紧了些,他才不会认输呢,“呵,想晓得我为甚么本领那么大,你就不会问一声么?你宇文祜祜如何就晓得,你问一声我不会奉告你的?我晓得,旌旗对我那是没得说,但你这派他差事的就不一样了……”
“我本觉得,你既然已经重又站到了我身边,那就是心念必然。但是你呢?你贾恩侯又是如何做的呢?”天子陛下的声音里含着清楚的沉痛,让赦大老爷听得心中一痛,“不过又是老头子的一插手,你就底子连商讨都不跟我商讨一声,便决然南下,赶赴这疆场来了。贾恩侯,你可晓得我当时有多想冲到你面前,将你活活掐死。也免得……你再如此对我。”
便是现在,他一听太上皇之言,便当即抛下统统远走,为的也是一个“怕”字。只不过,这一回怕的却并非是旁人,而恰好就是他——宇文祜啊。
有个如许的爹,日子过得不轻易啊!自个儿一受伤,就敢昏倒个几天几夜的,愣是把圣上都给招来了。好轻易醒了吧,也不晓得他那爹又出了甚么幺蛾子,竟然把圣上都给弄昏了。若非是贤人死拽着他爹的手腕子,旁的人不敢使力分开两人,这会儿他爹还不晓得是不是被关进了小黑屋儿呢。
赦大老爷乖乖地伸脱手来,让太医们一一诊脉,得出结论并无大碍。他这身子本就没多大题目,当时一向昏倒不醒,多数是在梦着那些隐情。也是那一场梦过后,大老爷方才想明白了,他为何会穿越又重生,还凭白多了那么些知识技术。他早已经想好了,一等回到都城去,便为三位爷爷竖起金身来,定要好生祭拜才是。
“恩侯,你跟我说说看,父皇那老头子都跟你说了甚么,竟然将你逼到了这两邦交兵的疆场上。你当时如何就不想想我,我会不会同意,你如果出了事我又该如何?”出乎大老爷预感的,天子陛下并未怒形于色,反而端倪安静,语气平高山缓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