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到了十月尾,王熙凤安然诞下一麟儿。终究有孙子可抱的大老爷,不由喜极而泣啊。
大老爷孝期的糊口并不落拓,虽不再去工部露面了,却也没放动手上的活计。一个月有大半都是泡在各个庄子上的。他身在孝期不便利进宫,宇文祜便经常出宫来,两人偶然闲坐着辩论,偶然就到庄子上看新奇事物,三五天不见面就想得慌。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等宇文祜得知贾赦前去南海时,都已经是他离京三天以后了。听闻动静的一顷刻,天子陛下就捏碎了手中的茶盏。他沉默了很久,待派人追去庇护贾赦以后,才健步如飞地去了大明宫。
提及来也怪,赦大老爷越是如许,天子陛下倒是更加体贴了。甭管大老爷如何看他不扎眼,最后总能叫他窜改返来,俩人儿再和好如初去。
当年八月末的时候,宫中传来动静,贾太妃娘娘怀胎十月,为太上皇诞下一名小公主。政二老爷笑呵呵地赏了来传话的内监,转头就换了神采。他眼巴巴地盼了十个月的小外孙啊,没了!
政二老爷有些傻眼,这不能住荣禧堂了,他这一房该住到哪儿去?现在这府里又没分炊,他总不能主动搬出去吧,那成甚么了?主动丢弃荣国府家业?他才不会那么敢呢!既然荣禧堂住不成了,不是另有荣庆堂嘛,这可不是敕造正堂,二老爷他还是住得的。
一样看不下去的,另有大明宫里的太上皇陛下。这一日,可不就将赦大老爷叫到了跟前儿,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就那么目光冷冽地打量着他。
送走了大儿子,赦大老爷只感觉浑身哪哪儿都不对劲儿,看着宇文祜祜也哪哪儿都不扎眼。本来俩人属于“床头吵架床尾和”那种,可现在大老爷的气性可大了,活力起来能绷着脸,三五天都不理睬祜祜。
“嗯,你是朕看着长大的,若非……罢了,看在你祖母的份上,朕给你个机遇,往南海去吧。那边的战事正紧,待战事结束,若你能安然返来,就算你过关。”老贤人说罢,便闭上眼睛,撵人的意义非常较着。
贾赦赦,你给朕等着!
“是,我明白您的意义,一条‘狗’嘛。”赦大老爷还是一声苦笑,道:“老贤人,该如何措置我,您应是早有筹算了。”
当夜,宇文祜站在矗立的城墙上,借着月光久久地眺望向南海。
……
赦大老爷的奏折完整公道合法,宇文祜当即便给了批准,还非常体贴肠派了礼部的官员,到荣国府去监督贾政的搬离环境。敕造的国公府邸,甚么都是有规制的,可不是他想搬走甚么就能搬走的,该留下的东西那是一样不能带走。
“嘁,怕不又是那位宇文老八的手笔。都已经到这步地步了,这如何还能有如许的斗志呢?!莫非真是与人斗,其乐无穷?”大老爷嘴里嘟囔几句,将目光放到儿子身上。看着他亦是斗志盎然的眼神,满腹的担忧皆化作一句,“安然返来,不然老子的爵位就便宜琮哥儿了。”
“南海?”赦大老爷正在画图,此时闻言另有些懵,随口反问了一声。但他很快就皱起眉来,问道:“如何回事啊,就我们船队在海上的气力,竟然另有贼寇胆敢冲犯?还是哪个藩国捣蛋?”
贾赦尚在孝期的时候,贾琏便已经规复军职了,仍旧在特种营里当差。这日刚一回府,便到书房去见他老子。“父亲,南海有战事起,圣上已命我帅特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