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母听进了本身的话,贾赦内心那股子知名火才泄了些,哼哼唧唧的又提起了贾琏信中叮咛的另一桩事,叫二房不必急着搬出荣禧堂,等再过几年他从外边离任返来再安设也来得及。
还是贾赦罕见的管了一回外务,到上房给贾母存候时出了个主张,说是女人们也大了,很该学着管家理事,免获得了婆家成了睁眼的瞎子,白叫人说嘴。
王夫人不能再管家,贾母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也分歧管家,贾琏又迟迟未曾娶妻,一时之间荣国府的管家权竟无人可接。东府那边贾珍之妻尤氏倒是说情愿让蓉哥儿媳妇甄氏过来帮衬一二,可就算甄氏没有见天儿的静养,这毕竟也不是悠长之计。
贾琏不急着要荣禧堂,府里头管家权交代起来便也格外的安稳,赖大媳妇得了婆婆的表示比林之孝家的还更经心,加上贾敏也特地抽了空儿带着黛玉走了一趟,更没甚么人敢偷奸耍滑。
他与闫然都是敬献吉祥的有功之臣,也算得上得天眷顾,天然要持续在本地办差,好代替那些不得上天眷顾的无功无德之辈,少不得破钞上三年五载完整查明前事。
成果事情拖了不过月余,御前寺人总管夏守忠就亲身带着人来荣国府宣旨,圣上以先贤为喻,洋洋洒洒褒赞了贾赦贾琏父子一番,又赞贾氏一族家声,除恩准贾琏不降等袭爵以外,又分外犒赏了贾母、贾赦、邢夫人三人,以彰其教养之功。
两桩事连在一起,心机小巧的不免揣摩出些不平常的滋味来,只不好公开群情,王夫人则不免悄悄谩骂,一面感念她并未曾体味过的上皇恩德,一面仇恨于圣上的偏听偏信,一不留意背后里变卖公中田产的行动就有些大了。
贾赦从大朝会结束后就躲回院子里不见人,东府里贾珍下帖子也吃了个闭门羹, 邢夫人又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宁荣二府里多少人想探个风声都摸不着边儿。
本来贾琏早在上折奏报吉祥一事时就写了一封家书命保护通报入京,一来安排管家人选,二来就是说荣禧堂的事儿。
夏守忠倒只一笑置之,回宫后不过斟茶时将此事当作笑话说与杨垣听。杨垣正叫病倒后愈发喜怒无常的上皇折腾的非常乏累,闻言不由莞尔,又传话出去多赏了贾赦一些古玩玩器,夸他修身养性乃长命之道。
目睹事情败漏,下人的身契在王夫人手里捏着还好些,贾家的族人们哪个还肯帮她兜着,不消人逼问就将她的陪房周瑞抖了出来,纷繁辩称是受了这狗主子的勒迫威胁。
探不着动静、摸不清贾赦的心机, 便拿不出应对的体例。非论是想要趁机讨些便宜的族人, 想多些回旋余地的贾母王夫人等,还是二房那些成心找个前程的下人,都只能把诸多动机先压在内心, 等贾赦那边传动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