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贾琏传闻了,倒也不觉得意。他就没希冀他老子能说得动的老太太,不过是先敲个边鼓,等正日子来了,再做筹算。
“老太太说的非常,琏儿确切很不像话,十四岁的半大小子了,竟连珠儿一半出息都没有,眼看着也是要娶妻立室的人了,如许谁家能把好好的女儿给了他?”
恰好贾敏进门多年从无所出,膝下空虚,贾母既觉半子光荣,又常常为女儿悬心,这些年不晓得为她寻了多少偏方皆不顶用。
这会儿听得贾敏暑热天里巴巴派了人进京,贾母不知怎的就生起了一分期盼,又怕空欢乐一场,一颗心油煎也似。
贾琏也不恼,他宿世不也是颠颠儿的去了?
因而借着给又“犯了头痛旧疾,不好出门”的贾赦侍疾的工夫,贾琏心安理得的没能替贾珠去李祭酒家走动。除了贾母几次将他叫畴昔旁敲侧击说贾赦的不是并王家女人的好处,日子倒也算顺利。
今儿六王爷还提起了要个可靠之人去一趟江南,明言属意贾琏走这一趟。毕竟贾家从龙入京之前就是金陵一带的著姓大族,册封以后在金陵更是势大,又有诸多姻亲故旧,盘根错节,连简在帝心的甄家都要与贾家交好。即使有掣肘之处,贾琏去倒是比六王爷部下旁的人便利的多。
贾母一听贾赦自说自话竟是要把事情都定下来的模样,不由一阵气恼,直接就将茶盏重重放在了桌上,口中斥道:“你如何不把我一起赶到金陵去!亏你也是要娶媳妇有孙子孙女的人了!琏儿才多大点人,你竟忍心看他在这类时节跑那样远!与其治死他,不如先治死了我!”
“如果老太太没甚么要紧事,我这就让邢氏筹办筹办。琏儿长到这般大还没离过家门,需求给他挑几个颠末事的忠仆,不然怕是在内里会坠了祖宗的威名。”
贾赦应的痛快,又主动提及了贾母今儿最想提起的贾琏的婚事,贾母不由神采更缓,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宗子的目光近乎是慈爱的了。
第二日大老爷贾赦去上房给老太太存候时,一听老太太语带责备的提及琏儿现在不着调,就顺着点了点头,主动开了口。
或许也是感觉由承爵长房的堂弟登门送礼更面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