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心底一软,起家悄悄抱了抱迎春,口内笑道:“趁你还小,还能抱上一抱,再过两年便是我也要避嫌了。”
干脆利落的措置了刁奴,贾琏也没急着归去,而是带着翠儿可儿和小红进了迎春的院子,那些凶神恶煞的婆子都被他留在了院外静候。
真依着贾琏的心机,司棋如许主张大的丫头就该一起打发了。可迎春性子过分软绵,屋子里其他的大丫头也普通怯懦,司棋如许火炭普通掐尖要强的脾气留着倒也有些用处,起码能够在迎春不便开口的时候啐到那起子小人脸上。不过司棋的主张也太大了,又风俗了替迎春做主,不敲打一番也不可。
小红一听犒赏, 当即就笑红了脸,忙又跪下给贾琏叩首, 被可儿笑着拉了起来,除了贾琏赏的银钱外还分外多得了一把甜果子, 喜的她又叫了几声好姐姐, 脚步轻巧的跟在了可儿身边, 手里也举着盏气死风灯帮手照路。
只是这贼当久了,不免就把迎春的东西都当作了自家的。年前贾琏一气捎返来五六个长命锁,奶娘年下打赌时又输的多了些,一时手痒就偷了一个出去当了点银子花花。她想着,反正太太再不管这些的,琏二爷是个爷们又住在正房那边,软硬兼施哄一哄也就畴昔了。
贾琏睨了这老货一眼,一抬手就有几个跟着过来的粗使婆子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把迎春的奶娘堵着嘴快紧困了起来,按在地上转动不得。贾琏这才又暴露点笑模样来,漫不经心的叮咛道:“如许欺到主子头上的刁奴,直接拖出去发卖了吧。老爷喜好用的那几家人牙子,不拘哪一家都使得。就说我叮咛的,身契过几日再送去,便宜些也使得。”
见迎春灵巧点头,贾琏笑意更深:“再一个,你受了这么大委曲,明儿便在院子里好好安息,老太太、太太两处都不必去了,我替你去同她们分辩。老太太和两位太太都是最明事理心疼长辈的人,疼你还来不及,毫不会见怪你的。”
贾琏心知迎春的本性,今晚能借着邢夫人的话派丫头来找他告状已经极其可贵,并不想惊吓这个兔子胆的mm,便开门见山解释道:“你那奶娘不是个好的,我已经做主将她发卖了,今后这院子里谁再不将你放在眼里,你尽管让人去我那说,我必给你撑腰。至于司棋,但是这院子容你不下了,你竟然眼看着女人惊骇悲伤不去欣喜安慰,反倒建议了牢骚?主仆之分既然忘了,就好生跪着。若不是看你还算忠心,便是王善保家的亲来,也不会留你!”
今晚明显是奶娘犯了事儿让女人抓住了,偏太太撂手不管事,让奶娘一下子就对劲起来,还上手掐她们几个丫头,嘴里不干不净的,当时小红心就凉了,幸亏二女人捏着帕子踌躇了半晌,叮咛去请二爷做主。
千万没想到二女人这回竟然这么硬气,小红那死丫头拿着鸡毛适时箭跑的比兔子还快,琏二爷又真大张旗鼓的跑了这么一趟。奶娘亲身站在小院门口等着,只感觉这夏季里的夜风也吹得民气头发冷,内心闪过一个又一个动机,只想着先豁出这张老脸去好好哭一场跪一跪求讨情,先保住了差事再说。
奶娘提心吊胆的等着,身上的衣衫都叫汗渗入了,才见着了贾琏一行人的身影,顿时就要跪行畴昔,却迎头就挨了翠儿一巴掌,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一时竟忘了揣摩好的说辞,只张着嘴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