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话音一落,屋内陪坐的几位工部官员就轰笑起来,个个眉飞色舞,直将人羞到地里,袍子上的茶叶沫子都顾不得捡,仓促进了出去。

守备通敌叛国一案宿世时直到贾琏身故都未曾听闻,是以那日动静传出来时实在叫贾琏吃了一惊,措手不及。可他转念一想,他既然已经逆天改命,事易时移也是平常,不过尽人事而后听天命,又有何惧,内心倒安然安静的多。

工部在六部里原就有些不上不下的意义, 这一回受了人轻视, 主簿们倒也未曾非常挂怀,还是兢兢业业做着各自的分内之事,闲暇时另有表情说几句酸话,道是刑部大理寺闹成如许,转头担搁结案子,倒是能不分相互一齐丢官罢免了。贾琏听了不过一笑,不参与也不禁止,实则公开里两边高低人等的言谈举止都早由专人密报了过来。

还没到泉州港, 两边已成水火之势, 高大人与柳大人等闲不与对方相见不说,底下的人乃至还出了一次拳脚相加的殴斗之事, 惹得同业的一名老御史大动肝火, 痛骂几人有辱斯文、有负皇恩, 回了舱房就洋洋洒洒写了封奏折参人。

薛家一行抵京之时,便赶上了城门吏的严查,即便他们报上了王子腾与荣国府的名号,也只不过换来了薛王氏与薛宝钗母女的安宁,并不能如薛蟠之前假想的那般直入都城。

贾琏已经摸清了两边人的秘闻,城里“病倒”的三位也有人妥当盯住了,便也不去讨嫌,带着人安安稳稳跟在背面,仿佛对身边统统蹊跷事都无知无觉。

杨垣本就成心指派刑部大理寺在明,再命贾琏总理此事暗中清查,见他神情自如不由更放心几分,还派了已凭西南军功升至千总的闫然从旁襄助,将能变更一地守兵的兵符授予贾琏,准他便宜行事。

谁知他刚将茶杯拿起,一向侍立在贾琏身边的下人忽而抬手丢了块碎银子过来,直接砸碎了杯子,温凉的茶水撒了他一身。

宫中两位天子争锋,底下的官员天然也是泾渭清楚,各成一派。纵使有民气胸百姓, 成心分头劝说两边临时握手言和, 国事为重, 却也在吃了软钉子以后歇了心机。毕竟这两位大人各有倚靠,官职又高, 千万开罪不起。

行到第四日午后,贾琏一行在驿站投宿时,便与领动部下兵丁、驰驱了六百余里路前来换防的千总闫然不期而遇。两边顺理成章一见仍旧,而后结伴而行,先前步队中成心弄鬼或形迹可疑的人也都在无声无息间被筛了一遍。

直到他们到了荣国府门前,贾府中人请他们从侧门直入,王夫人又亲身带了媳妇后代在二门外驱逐,薛王氏才感觉心中痛快了很多,也就与王夫人一样,眼中冒出了与姊妹久别相逢的泪光。

贾琏等人与他们领的并非同一道圣旨,乘船时天然与刑部大理寺的人不在一处。且不管是高大人还是柳侍郎, 都对贾琏存着些莫名的架空顾忌并轻视之意,他们的部属察言观色,等闲也都不与贾琏这边的人说话,贾琏这边也就自成一派, 对另一边的纷争隔岸观火。

他们三个转动不得,皇命却千万不敢违背,高柳二人捏着鼻子坐下来讲了一回,便决定先出发畴昔,留下这三人在泉州细心诊治,待病愈了再赶来同世人汇合。商讨完了,才有人畴昔知会贾琏一声。

而后一起顺畅,直到行至出事的金凤县前,车队在穿山路而过期赶上暴雨,雨水裹挟着山石而下,半个山坡在巨响声中轰然垮塌,将柳大人一行埋在了泥石之下。贾琏等人的车坠在开端,几近是在呼吸之间就抢了出去,想要救下紧随厥后的高大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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