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贾府该当是去林家拜访亲家才对。
款冬早得了林沁的叮咛,一把抄起贾宝玉便带头往西院走去。
林沁此举,实在不算客气。
因贾琏曾在扬州林府住过一段光阴,世人听了倒也不感觉奇特。
“是。”王夫人僵着脸应下。
一旦圣上分设宗室爵与民爵,荣国府必定不会再是国公府了。
林沁笑道:“这可不成!来岁朝廷就要开女科举了,黛玉是没法去了,她还要守孝。贵府的大女人和二房二女人倒另有些可为,不以了局一试啊!”
贺景风接过,翻开看了。
“原我还担忧着,黛玉过得好不好。现在一看,和端庄的国公府大女人没甚么不同。我老婆子也就放心了。”
说罢,想起贾敏,又开端抹泪了。
现在见了三春姐妹,天然极是欢畅的。
林沁指着黛玉又说:“就我们家这个,得了动静后我们便已商定,待出了孝便要去考童生试。一科一科考下来,也不知能不能捧个状元返来!”
“当年老荣国公册封是甚么个环境我不清楚,只是我战役国公封的,都是公爵。承蒙圣上加恩,在封号内有个‘国’字罢了。再一个,传闻圣上本日正命人查明当今各府的爵位环境,仿佛是要将宗室爵与民爵分开。今后国公二字,可就只要宗室可得了。”
由平国公府的下人们引着,内客去正院花厅,林沁早已等在那儿了。
贾母动手坐的是王夫人,而后顺次是李纨、探春。
贾母仓促告别,又命鸳鸯去将贾赦一行人唤来,回了贾府。
麦冬一面上前带路,一面回话:“亲家二太太还存候心。我们家老爷极是喜好小孩子的,特别是灵巧听话又懂事儿的。常常提及大女人,直说恨不得抢来做亲闺女呢!”
贾母并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
林渊也点头:“这类人,别说生来嘴里衔一块玉,手里再拿两块都成不了大气候!”
“探春这儿,我老婆子做主了。老二家的,你转头跟老二说一声就是。”
林沁悄悄点了点头。
林沁自不会陪着她哭,只劝了句:“大嫂在天上看着呢,贾太夫人莫要悲伤了。”
“圣旨都下了,天然是真的。”
从书架子上的暗格里抽出一份折子,递给贺景风。
按理林沁原就比贾母身份高些,坐在左边也是该当。
只是贾母乃是客人,本该当是仆人家请上座,客人推却,几次三番后,方遵循身份定坐次的。
贾母自不去管她在想甚么,转头同林沁叹道:“我们家提及来是国公府的门楣,到底在朝堂上没甚么人了。这事,还很多谢安国公的提示。”
理是这么个理儿,却叫贾母给驳了。
因此,竟是一个闺中姐妹都未曾熟谙过。
且非论荣国公府到底是以‘荣’作封号的国公府,还是以‘荣国’作封号的公府。
凤姐趁机插话:“林姑爷是探花老爷,林mm要考状元,天然不在话下!”
又问道:“这开女科举……竟是真的?”
贾母闻言,倒是有些欣喜,直说道:“多谢安国公,不幸我们祖孙二人。我那不幸的敏儿,竟只留下这一个血脉了。”
贾母原已经抬起了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款冬快步远去,终因而将手渐渐地搭到了鸳鸯伸出的手上。
而凤姐和麦冬二人聊得热络,竟一起都未曾停过嘴。
迎春比她大了两岁,已初显文静平和之气。探春比黛玉略小了两个月,瞧着倒是个活泼可儿的。惜春尚小,虽已不消乳母抱着,但依依呀呀的也说不了几句。
林沁看去,自个儿动手坐了邢夫人,而后顺次是凤姐、迎春、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