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兰并未曾抱来。其他庶子姨娘之流,贾母也不会带他们去做客。
贾母原已经抬起了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款冬快步远去,终因而将手渐渐地搭到了鸳鸯伸出的手上。
原还担忧贾母是个拎不清的,现在看来,倒还算个明白人。
林沁悄悄点了点头。
黛玉原就在正房候着,离花厅不过几步路。此时已是到了。
一旦圣上分设宗室爵与民爵,荣国府必定不会再是国公府了。
毕竟林沁已出嫁,算不得林家人。
迎春比她大了两岁,已初显文静平和之气。探春比黛玉略小了两个月,瞧着倒是个活泼可儿的。惜春尚小,虽已不消乳母抱着,但依依呀呀的也说不了几句。
只是贾母乃是客人,本该当是仆人家请上座,客人推却,几次三番后,方遵循身份定坐次的。
进门行完礼认了人,又是好一番厮见。
便唤麦冬道:“你去将大女人请来。她虽说还在守孝,但她外祖一家上门,亲戚间见一见也是不碍的。”
林沁自不会陪着她哭,只劝了句:“大嫂在天上看着呢,贾太夫人莫要悲伤了。”
“宝玉……”王夫民气疼儿子,到底没忍住念叨了一声。
再一个,现在林渊在爵位上到底落了一成……
林沁在花厅里,正定放心心的坐在长官上喝茶。
凤姐从速说道:“我们爷去了趟扬州,返来便说见了个天仙似的mm,倒引得我这个还没见过林mm的,日思夜想,盼的不可!”
贺景风摇了点头:“不值得你在圣上面前提起。开口杜口嫌弃仕进之人,你是没瞧见,他爹的脸都黑成锅底了!”
贾母安生的坐下,又用眼神制止了刑、王二人抢坐次。
“贾太夫人安好。”
林沁看去,自个儿动手坐了邢夫人,而后顺次是凤姐、迎春、惜春。
现在见了三春姐妹,天然极是欢畅的。
“探春这儿,我老婆子做主了。老二家的,你转头跟老二说一声就是。”
又问道:“这开女科举……竟是真的?”
而贾府该当是去林家拜访亲家才对。
贾母原想抱着宝玉一块儿去花厅,却不及林府下人的手脚快。
“我说你如何好端端的和圣上提爵位的事,本来在这儿等着呢。”
“探春mm如何还得等二老爷做主。迎春这儿呀,我跟琏二去找大老爷说!我都想好了,迎春性子静,若我们家能出个女举人,去编书也是极好的!”
款冬早得了林沁的叮咛,一把抄起贾宝玉便带头往西院走去。
“这……”
圣上特旨说了平国公府有安国公的一份儿,谁还敢挑理说平国公府不算林家?
从书架子上的暗格里抽出一份折子,递给贺景风。
这今后的日子,可就不一样了……
麦冬顺势同凤姐酬酢了起来:“贵府琏二爷也常提及,家中娶得一房贤妻,最擅管家。倒是我们家夫人不通此道,常说如果便利,便要上门请教一二呢!”
林沁说圣上正想着要将宗室爵与民爵分开,那只怕没几日工夫便要下旨了。
贾母并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人。
凤姐趁机插话:“林姑爷是探花老爷,林mm要考状元,天然不在话下!”
麦冬一面上前带路,一面回话:“亲家二太太还存候心。我们家老爷极是喜好小孩子的,特别是灵巧听话又懂事儿的。常常提及大女人,直说恨不得抢来做亲闺女呢!”
黛玉让天冬去取些奶饽饽来给惜春,又拉着迎春、探春,问常日里都做些甚么,可曾读书。
“原我还担忧着,黛玉过得好不好。现在一看,和端庄的国公府大女人没甚么不同。我老婆子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