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郎中见了贾政,微微一笑,酬酢道:“想不到你竟住在这荣国侯府。”
他虽不喜贾政不通差事,但总不至于在人家家里头拆人台啊。
待贾母也温馨的搬去了东院,贾赦终因而舒了一口气。
原镇国公后嗣,一等伯牛继宗,今改封镇国伯。
因此,第五日,这六人便来到了荣国府。
这位垂白叟当真不俗,难怪林家姑姑特地寻了贤人将他塞了出来。
“我原说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看来是说错了。你这是长了个猪脑筋,别说读书了,只怕是连字都没认全!农户人家三岁小儿还会咿呀两句‘六合君亲师’呢!你以尽孝为名,违背国法是为不忠,丢先祖的脸是为不孝,你……”
这礼部侍郎捻着胡子,点头晃脑。
叶侍郎心中暗笑,佯作可惜状,开口道:“贾政啊贾政!非论你是劝你母亲跟着你大哥也好,接你母亲出府奉侍也罢,总好过你长年借住在你大哥家!”
定要在上门检察那日,引得贾政说出自个儿占了荣国府正院的话。进而命令荣国府拨乱归正。
他作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说道:“贾政啊贾政,叫我说你甚么好呢!先荣国公已过世,你兄长都已经袭爵了,你如何还赖在他家?”
只得心不甘情不肯的点了头。
一日以内若不能定下,那下次上门便是要等统统民爵之家全数看过后,再重新往那些不决下的人家里走一遭。
没想到越听越是难堪,看着身边的儿媳妇孙媳妇,只恨不得今儿未曾来过荣禧堂。那里还顾得上外头的事?
世人便止了话头。
礼部侍郎摇了点头:“不对。按理荣国公过世,便要请族长来主持分炊,而太夫人该当是由承嗣之人,也就是荣国侯来奉侍。”
各家或是早已商定,或还是争论不休,他们皆不管。
非论是贾政还是王夫人,都只得安安生生清算行李,临时搬去了贾赦本来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