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很多谢这位太夫人的提示了。”
第二日一大早,一大群命妇打着恭贺皇后的名头,递帖子奏请入宫存候。
心疼!心慌!心塞!
“这皇上不肯纳妃的事儿吧,本宫也劝说不得。”
“本宫方才手头上有些公事,叫诸位久等了,当真是本宫的不是。瞧瞧,这都快跪不稳了,唉,本宫思虑不周了……水蓼、木蓼,叫人去多搬几把椅子来,让众位夫人坐下歇歇。免得站着说话,又要累着了。转头这腿脚不便的,出了我坤宁宫的门要一起走到东华门,另有好一段路呢!”
钟沅澜一身衣裳,便震慑全场。
31立威
另一人发起道:“不如先委曲下,以侍女的身份入宫。待得了圣宠再行封妃,也使得啊!”
好声好气哄你们,你们反倒想来哄我?
钟沅澜这道凤旨一下,司徒昭天然不会有二话。
“要说这纳妃,天然得选个和圣上情意的。如果选了人出去,叫圣上看了生厌,那可不是反做了好事儿?”
世人便也只得回身去找兵部尚书想体例――谁叫他赵堂松不知吃错了甚么药,在这事儿上格外主动呢!
“臣妇们恭贺皇后娘娘大喜!”
“瞧瞧本宫,说了半天话儿,竟是忘了,大师伙儿都还跪着呢!快起吧!这不止站多了伤腿脚,跪久了更伤啊!”
刚一见面就吃了好大一个排头,各家夫人们一时也是没甚么说话的心机了。
世人也不排坐次了,冷静的寻了比来的椅子坐下。
身为正室夫人,谁情愿自家老爷纳妾?
用玉快意敲了敲桌子,说道:“这事儿,本宫为何要去劝皇上?”
竟然将一身皇后朝服改了!
钟沅澜可不是在给林沁谋事。
闻声蓝蓼抱怨,钟沅澜笑说:“蓝蓼你可别怪红蓼。她原是跟我学的,我原是跟安国公学的,你要怪啊,找安国公去!”
“谢皇后娘娘。”
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各种小行动,能做的都悄悄儿的做了。
世人一片震惊。
“你们也晓得,圣上幼时曾跟在安国公身边。安国公一句话,抵本宫千百句。你们如果看着哪家的闺秀像是能合了圣上情意的,固然带去给安国公看。安国公一点头,这四妃之位可空在这儿等着呢!”
朝堂上,林沁扯着“贤明”说事儿,众大臣也只得跟着表忠心。
这内心头倒是十万分的不乐意。
自个儿当人媳妇时不肯夫君纳妾,这当了婆婆后,却又见天儿想着往儿子房里添人。也算是一大怪事。
立即便有几个太夫人以手捧心――皇后娘娘您都跟着皇上一块儿上朝了!还说不管前朝的事儿?
水蓼道:“奴婢这便叮咛下去,传命妇来拜见。”
简简朴单的一句道贺的话,一个大礼,到底先前站久了,已有几个命妇支撑不住,在那边摇摇摆晃了。
“转头她们都健忘本宫原是个武状元,失了防备吃了亏,指不定公开里还要埋汰本宫呢!”
还是先冷一冷,叫她们等上一等。
因而,等诸位命妇进殿拜见时,早已畴昔了小半个时候。
此中有一大半人,也因着这事儿完整撤销了今儿本来的来意。
“你说着不敢,这小儿夜啼也但是你说的!”
钟沅澜抬手表示:“请坐。”
能来拜见皇后的,天然不会是甚么侧室妾室之流。
方才进殿施礼时,世人皆不敢昂首。
世人本想问这该如何排坐次,谁知刚一昂首,见到上头的钟沅澜便愣了。
蓝蓼去取了衣服,打趣道:“红蓼你还是跟着水蓼、木蓼一道儿去吧!连‘压一压场子’这话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