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铁了心秘密科举?”林沁摸索着问,“霍眀灵昨儿刚同我说过,你母亲仿佛正为你相看婚事,都问到她兄长那边了。你如故意,我同义忠亲王倒另有几分友情……”
“也不是。”元春又将本身说的给否了,恨恨的说,“若我是男人,又何需在这里忧愁年纪的事儿?便是三十不娶,只要得了功名,别人还要赞一声一心向学呢!”
33相求
贤能淑德,贤妃乃是四妃之首。
虽说这十年间学的有些庞大,且现在距她离家入宫已有八年,但元春在宫中从未曾落下过功课。
她既自个儿长进,想着要考科举,贾母天然是对劲的。
“后年你恰好二十五,原也该是这个时候出宫的。如果不成,便只当作是将这白得的两年用去了,也不必过分介怀。”
“你母亲那边,有我压着。只是这科举之事,你心中可有了成算了?”
当然,如果贤人以政事相询,能答上两句天然是再好不过了。
贺景风三两眼看完字条,笑道:“圣上又要骂人了。这眼看着会试还不到旬日了,你又想出了新体例折腾他。”
“折腾他?他看了这便条只怕是要乐疯了。”林沁嫌弃道,“给他送生财的体例还不好?他若嫌烦,这钱放我口袋里也是好的。”
若说过了府试也就罢了,单单过了个县试便自夸有了功名好说亲了……她贾元春可丢不起这个脸!
可随即话锋一转,又说道:“只是你到底不比迎春探春几个,我经常见到她们,对她们自是极放心的。我本就不耐烦宫里的女人,你又是曾有过‘青云志’的,自小手腕也学了很多。”
又回身笑盈盈的同元春说道:“你倒是提示我了。这安国公,凡是扯着甚么男人能女子不能的事儿,最是乐意管一管的。我们去求一求她,也是给她提个醒儿,这女子科举尚无捐监一说,可不得改一改?”
元春年事摆在这儿,若要说亲,也就后妻侧室罢了。
元春在贾母怀里撒娇道:“还得请老祖宗拿个主张!我想着必得是过了院试才算不白考一场,只是这般算来,竟要到三年以后了!”
再者,元春这个大姐姐抢先做了官,今后宝玉入仕时也便利提携自家兄弟啊!
她现在已二十有三,即便本年去考了县试,三年后也才考到院试罢了。
想当贤妃,除了要能讨天子喜好,对于前朝政事,也要懂上几分。
“是啊!若我身为男人,直接捐个监生便可去考乡试了!”
哪怕后宫不无能政,也该学会自保。
“能如许想,是功德,”
元春只得又把上头看重女子功名,上行下效,考个功名必不会亏损的话说了一遍。
“哪儿扯得纸,这么小一张。我瞧瞧。”
要说乡试,那得比及五年后!
贺景风摇了点头:“你若当真这么想,明儿自去上朝便是了。那里会躲我背面?”
以元春的家世,皇后之位是想都不要想了,想求贵妃之位还得靠熬资格呢。
“你母亲同我说,你心大了,要为本身寻前程了?”贾母看着身前的孙女,神采莫名。
若她当真一向拖着不说亲,比及二十八了才入仕,只怕贾家女人都不必嫁人了。
擦了擦手,接过了字条。
元春忙说:“这是母亲的意义,我倒是不肯的。”
“都说宁为穷□□不为富人妾。我也不在安国公您跟前说虚的,本来家里筹算着叫我入宫搏出息也就罢了,妃嫔只要有生养,好歹也是能入玉牒的。这出了宫门,侧妃侧夫人这些,也不过说说好听罢了,到头来也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