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晴想了想,倒真有些意动。
谁知太太此番有喜格外辛苦些,日日半躺着不成随便转动,这才叮咛了各处下人,如有甚么新奇事儿便说来给太太逗个乐,解解闷。
一溜儿的车、马、人排成了长队,浩浩大荡的进了城。
忍冬暗笑道:“方才我探听着便探听到宫里去了,圣上正烦恼呢!”
“臣西茜国国王慕容氏,愿倾我西茜国之民力,为大吴之臣。千秋万世,永无贰心。”
“睡着呢?也不必闹醒他了。”
倒是扳连了贺景风,时不时地还得帮着他挡几下,以免家中见血。
司徒晴回身抱起儿子,一把塞到了慕容红菱怀里。
忍冬跑的急,出去时不免喘了一声粗气。
“你这是过日子过胡涂了,健忘时候了吧!”慕容红苓摇了点头,“我们那年定下了,五年后茜香国要上表称臣。这可不是到了时候?”
慕容红苓也起了猎奇之心,便说:“那可得早一些,我们过完年,正月里头便要归去了。”
麦冬正拿着条厚毯子,要替林沁盖上。
“麦冬?如何了?”
“早推测了!”忍冬忙邀功说,“连着三日宫中都有宴席呢。我入宫遇见女国王,便同她说定了,三往厥后。”
倒是便利她替林沁往各处跑腿了。
可拓跋弘烈一来,这事儿顿时就不一样了。
因此,外院的刀光剑影,当真是刀面映出的光和长剑舞出的影在空中交叉。
等慕容红苓和司徒晴连袂而来时,只见前院已是一片狼籍。
“你这幅样儿,说出去得吓坏多少人?多跌份啊!”
“哦?听着倒像是哪国来使……”
即便屋子里头烧了炕点了炭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睡一会儿,铁定还是要着凉的。
虽说梅兰芷和劳墨一个是茜香国王后,一个是茜香国贵妃,本应归入内眷当中。
“现在再说称臣,无人反对不说,倒是在百姓间得了个好名声。”
这大舅子对上妹夫吧,也就比岳父对上半子略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对了!”她忽的想起一事,忙看向慕容红苓,“你哥哥说要会一会两个妹夫呢,你的后妃他们……”
实在这时候哪个百姓另故意机遴选巷子啊,这会儿都围在了路两旁,探头探脑的想要看清楚来者何人。
梅兰芷不必说,大吴的武探花,又曾经一起出兵西茜国,天然有些友情。
忍冬不跟她计算,上前两步道:“将军,茜香国女王来京了!”
“转头我带你见见我侄女儿,年初的时候她刚考完院试,小三元呢!”
“摆布我也要归去了,顺道儿去和款冬女人、忍冬女人说一声,便利的很!”
榻旁站着一个采买的婆子,原是进不了内院的。
比起三个女人一台戏,和乐融融的内院,外院倒是刀光剑影,到处凶恶。
现在已近腊月,天儿凉。
“她们那儿的茜香罗原就是一绝,这一说茜红色我便想起来了。”
林沁捏着慕容子淑的小脸,笑道:“你可得好好儿感谢我呢!”
司徒晴没甚么诚意的叹了声:“不幸我王妃了!”
“夫人,宜宁亲王来了。”
看着乖乖走到林沁身边的女儿说:“你姑姑身子重,可抱不动你。你乖一些,别闹她。”
“茜红色的罗布?”林沁放下了碟子,抬手招来麦冬,“你去看看款冬和忍冬,哪个得了空儿替我去街上看一看,是不是茜香国来人了。”
慕容红苓嘲笑她:“你如何就成了姑姑了?”
来的恰是宜宁亲王司徒晴。
“这亲戚可真是远!”慕容红苓摇了点头。
麦冬吓到手一抖,毯子就这么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