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借着你的喜气,也怀个双胎……想想倒也风趣儿!”
林沁瞪了她一眼:“我还想着多留她几年呢!”
“若真生一对双生子,倒是定个端方不叫他俩继位,天然就无碍了。大不了多往你这里跑几趟,还愁生不出孩子?”
一则是林沁这胎实在辛苦些,黛玉心疼姑姑,便常来照顾着。
“瞧瞧我们的林mm,又能科举又能管家,今后也不知叫哪个得了去!”元春一进门,便笑道。
虽说事有相通之处……但宦海难测,还是不要等闲拿前程来尝试了。
许是当真有神仙托生历练的事儿,比起凡人,黛玉格外聪明些。
特别是腊月里头,安国公怀有双胎的事儿一出,这递来的拜帖几乎把门房给压死了。
不说本来就是极好的诗书,这些年连中小三元,旁人寒窗苦读数十载尚且及不得,黛玉却仍有工夫管着齐恒侯府高低,外加上帮着打理平国公府的诸多事件。
毕竟元春暮年学的太杂,本年又一门心儿的筹办科举,对于为官之道倒是半点儿都没学。
另有一人,倒是贾元春。
只是现在肚子里有了,不等郝楠仁会试、殿试毕家中就要添人丁了,能多一份进项,哪另有不乐意的?
元春每日里带着帷帽进礼部,回身便进了本身独占的那一间。
摆布她装身子不适往榻上一靠……谁还能真将她拖去花厅不成?
人家打着恭喜安王升爵位的名头,带了礼上门,莫非还能撵出去?
相对的,他们也派人去郝家说了,但愿郝贾氏收支能带上帷帽。
林沁无法道:“沉死了!你来尝尝,便不感觉风趣儿了!”
但转念一想到那些个大臣,林沁刹时悟了:“是又有哪个不开眼的,上折子说甚么多子多福了?哪个?我帮你揍他!”
当然,她也没忘了拉着湘云给她打动手就是了。
“莫不是要给我侄儿挣一份聘礼?”黛玉笑道,“抱琴这般忠心,元春表姐可要好好儿赏她呢!”
自林沁封了王,她便成日成日的陪在了这儿。
不怕被人说嘴啊!
元春倒不介怀,毕竟进士入仕的好处摆在那儿呢,她天然是支撑郝楠仁的。
黛玉正在平国公府。
元春略一思考便应下了,又笑道:“去岁你们家四喜临门,倒叫我沾上喜气,来了个三喜临门了。”
礼部众官员便层层将她的名字报了上去。
她自落第后,便捐了个从七品的小吏。
“这双生胎怀的本就辛苦,前儿在北城又伤了身子,再加上回京路上到底还是收了些颠簸……太医说这胎能安然生下来便已是走了运了,今后是不必再想了……”
固然有好些个夫人、太太心中当真有这么个想头,但就这么做了的,也只要钟沅澜一个。
因没有先例,礼部一群老爷们筹议了好久,这才定下了让贾元春独占一间屋子办公。
先是司徒晴有孕月余,没几日从茜香省传来动静,慕容红苓有孕月余。
常日里也就翻看些古籍,将上头的古礼一一誊写下来,再没有别的事儿来费事她。
黛玉无法,也只得硬着头皮顶上了。
本来林沁还能挑着帖子,或是见或是不见,随性而为……现在倒是不可了。
“叫我说呀,这事儿还就是一个‘缘’字!缘分到了,夫君来了,你还舍得拘着她?”
黛玉本年十三了,正所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仲春初”,差不离也该许人家了。
林沁叹了口气:“怕是不能了。”
她前一日刚查出孕信儿来,若升了主簿,公事烦劳反倒不好。
礼部本就是个净水衙门,也没甚么好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