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札奏折来往用的都是军印,而非官印。
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二日。
大殿之上失了昔日的寂静,净是鼓噪之声。
林沁摇了点头。
“恰是!观音所言,尔敢质疑?”
按制三人确有上朝的资格。
二是因军功封贺景风正一品建威将军,加封其为平国公,赐平国公府一座。
跟着一声声赏,各种奇珍奇宝流水普通的抬进了两府中。
若林沁错了端方,旁人跳出来指责,今儿这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竟又是一卷圣旨!
司徒昭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思来想去,好轻易才得了这么一个奇策。
圣上编了个先祖显灵的故事,他们虽说内心清楚,但总不能明说圣上是在编瞎话吧?
自此,女子入仕始定。
另有犒赏的旨意,老长一大串,自不必夏守忠亲身来念。
司徒昭听了半天,见世人没甚么新奇的可说了,这才抬手制止了。
林沁粲然一笑,开口道:“老尚书是说,昨日观音入梦?”
但俄然说要信物……莫说一时没有筹办,只怕当真寻了个甚么来,也要被说是凡品,毫不成能是仙家书物吧!
但是围观之人更在乎的,倒是本朝第一个女将军!
“这……”礼部尚书一时语塞。
早有他的门徒夏存良朗声念了起来。
“只是老尚书还是好好儿想想,昨儿到底是观音大士入梦,还是老尚书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只听那寺人朗声道:“朕前日于奉先殿得先祖训示,有赖老贤人数十年励精图治,我朝已现昌隆富强之相。何如静观我活力象,阳大于阴,女子隐于后,失了六合之道。”
朝臣们几次试图开口,毕竟还是无言以对。
“礼部尚书得观音入梦之事,朕事前并不晓得。现在礼部尚书独一一面之词,又无仙家书物为证,实难令朕佩服。”
那日林沁说动了司徒礼,二人就去前头,与司徒昭、林渊、贺景风一同用了午膳。
三是因军功封林沁为正一品巾帼将军,加封其为安国公。因安国公与平国公本为伉俪,特恩旨平国公府从王府规制。安国公之爵位可由其嫡次子秉承。
本来虽无匾额,但细看看那门钉门梁就知不是普通人能住的。
“圣上,安国公、平国公、定国侯前来谢恩!”
更有几个武将家的令媛,在家听得采买的下人群情起此事,吃紧命人赶了马车过来,定要亲眼看一看这女将军。
身后跟着抬匾的、捧官服的、捧官印的、抬犒赏的,浩浩大荡一大群人。
而金銮殿上,司徒昭正提及了封林沁之事。
夏守忠忙大声道:“传安国公、平国公、定国侯上殿!”
朝堂之上,一片沉寂。
司徒昭点了点头。
司徒昭起家道。
观音大士显灵啊!
现在直接封了正一品、从一品的官职,虽说军功是够了,但也实在算得上是高升了。
竟然编故事!
“朕得先祖训示一事,朕本身清楚,老贤人也清楚此事。”
两座宅子的大门相对而开。
司徒昭道:“殿前议事,本就重视个’议’字。你自问他便是。”
又回身对着上头拱手道:“本官忠君之心,六合可鉴,日月可昭!”一派凛然正气。
司徒昭倒偶然究查,只命他归去好生疗养个两三个月,也就放过了。
世人昂首一看……
只能说一些诸如“此事会影响圣上及老贤人圣誉”之类的话语,盼着老贤人能转意转意。
“想来昨日圣上的旨意老将军已是非常清楚了。圣上说话,自是金口玉言。先圣显灵,乃是我朝之大幸啊!”林沁并不容他插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只是老尚书,本将军有一事想不明白,观音大士法力无边,既知本身是要驳了先圣的意义,要交老尚书在朝堂之上转告圣上……如何不给老尚书留个信物?留个天上有尘寰无的信物,也好使世人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