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朕?”
“哼!”六皇子冷哼一声,再不理睬他。“父皇,您大可不写这圣旨,只是,这皇位还是我来坐,可我却不敢包管,老三本日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归去了。”
现在李易白一提起这事儿,六皇子心内的刺再一次被挑起,那里有不恼羞成怒的。
宏正帝冷哼一声,道:“你觉得单有朕的圣旨便天下承平了?你自小恶劣,不受教,从未学过治国之道,这个国度交到你手里,怕是没几天便要改姓陈了吧!”
宏正帝一笑,“你不是个蠢货,想来明白朕的意义。”
言道:“父皇自来便偏疼老三,同是嫡子,您又何曾将我放在心上过?不说我,便是其他兄弟,与老三一比,怕也是如同草芥吧?”
三皇子便也不好再问,低低应了声“是”。
“哼,你是看不见这一天了,这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
李易白笑道:“我也不过是白说一句罢了,六哥内心自是早有成算的。”
陈国舅不大理睬他们小一辈儿的荒唐事,现在他与六皇子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不会眼睁睁看着六皇子打动好事。“王爷,以大局为重。”
六皇子说着,手中的剑已经银光一闪,推了出去。宏正帝尚不及反应,李易白已经先一步挡在了三皇子身前。
李易白还与六皇子谈天,“传闻六哥府里新纳了一名小嫂子,当真是德容言工样样不差的,怎的摆酒时也没叫上兄弟一声,六哥但是不讲究得很呐!”
三皇子眼中带着歉疚瞄了眼李易白,轻声答道:“并未曾难堪我等,只是现在的局势,不知父皇有何筹算?”
李易白一张无辜脸,“这话从何提及,我不过是与六哥就事论事。并且六哥歪曲我有不臣之心,这我说甚么也是不能承诺的,少不得要辩论几句了。”
太子忙拉了李易白一把,对他悄悄摇了点头。
宏正帝冷然道:“去吧。”
宏正帝怒容满面,愣是忍住没有呵叱,待六皇子关了门出去,方紧走几步扶起欲施礼的三皇子。被完整忽视了的李易白本身直起腰,摸了摸鼻子,悄悄退到一侧。
宏正帝一抬手,不知从那里钻出了三个黑衣人,静悄悄地单膝跪地,等候宏正帝的唆使。
一看六皇子倨傲的神情,陈国舅不由大为头疼。
宏正帝气得直接厥了畴昔,又是一片混乱。
剑尖下压,一滴血顺着剑身滴到地上,六皇子凝睇着那一滴血迹,冷冷对宏正帝道:“父皇,请尽快脱手吧,不然,下一个血洞穴,恐怕就要开在您最在乎的太子身上了。”
李易白浅浅一笑,“当不得六哥夸奖,我与兄长再兄弟情深,又如何比得了六哥这么费经心机的将我们叔伯兄弟的聚在一起来的情深义重呢。”
“太子殿下,您夙来仁慈,想也不肯见到这宫城表里朝廷高低血流满地尸横遍野,臣看您是不是好好劝劝陛下,尽快写了这圣旨,我们也好早些放您归去与小殿下团聚。”
“油嘴滑舌,迟早有天割了你的舌头。”
李易阳心内明镜普通,此去休咎难料,李易白跟着怕是只要死路一条。
不管过程如何,成果倒是六皇子丢了大人,美人也白白送了人。为这,六皇子与六皇子妃非常暗斗了一阵子,厥后约莫是好处分歧,到底和好了,起码大要如此。
李易白捂动手臂靠坐在地上,面上带着一丝痛苦,语气倒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腻烦,起码六皇子是这么以为的。“六哥这宝剑可够锋利的,您可得端稳了,免得伤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