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忙拿了帕子给王夫人擦手,“太太把稳些,还好这茶是温的,烫伤了可如何得了!”
贾母眼中一冷,以往她是最信赖这个二儿媳的,早早便将管家之权交到了她手中,现在因本身一时讲错使得宝玉病发,这一贯木头普通只知吃斋念佛的好儿媳便抱怨起她来了,叫贾母心内怎会舒畅。
贾母见状便不大好发作她了,特别是听她提起元春,心内更是疼了个完整。元春自小养在她身边,一应教养均出自她手,如此一个金樽玉贵的女儿,竟被她那狠心的爹娘送进了宫中,现在倒与她哭了起来,莫非是她要将元春送进宫的?
王夫人抹了抹眼泪,捏着宝玉肉呼呼的手,哽咽道:“宝玉好好的,怎的俄然变成这副模样了?”
王太医一番诊治,说宝玉只是一时痰迷了心窍,并无大碍,又开了方剂,着人煎药喂宝玉吃了,宝玉没一会儿便昏昏沉甜睡了畴昔。贾母问道:“宝玉这便无碍了?”
“回家?”宝玉有些痴痴地看着贾母,喃喃道:“这儿不就是林mm的家么,她还要回哪儿去?”
贾母闻言松了口气,“若宝玉这厢便好了,老身必再备份厚礼着宝玉亲身送到王太医府上。”
宝玉羞羞一笑,“昨个儿早晨我去找林mm说话,有个老嬷嬷说林mm睡下了,叫我明天再过来找她。”
袭人拘束地笑笑,摸了摸手腕上的镏金镯,道:“宝玉还小呢,总归是多劝着他长进些罢了,别的奴婢也不大懂。”
王夫人脸上一片冰冷,“早瞧着这个晴雯便不是个好的,现在小小年纪,竟开端勾引发我的宝玉来,大了可还得了?”
贾政还待说教两句,被贾母一瞪,只得讪讪住了嘴。
王太医笑道:“老太太固然放心,不过一时迷了心窍,瞧着吓人,实无毛病的。只是这几天饮食上多用平淡之物,家人多开导些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