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非常,那哥哥明日便与堂叔说一说吧,也好早些把孩子抱返来。不幸见儿的,长这么大,许是连口饱饭都没吃过呢。”
林珏笑,“我倒是想给你个名分,你看我林府女仆人的位置一向空着,我是不介怀多一名王爷夫人的。只是……不晓得这位王爷府里王妃的位置,可给我留着没,实在是想一想都美意酸哪!”
林珏道:“听着堂叔的意义,临时养在他身边儿呢,只是他家里实在艰巨,他尚且要靠着儿子帮扶,这孩子也只能跟着喝些米粥罢了。现在三岁的孩子,瞧着小猫似的,哭起来都没甚么动静,也不知能不能养得活呢。”
黛玉夙来热情,林珏一贯晓得,这事与黛玉说了,黛玉并不会反对,只是却也一定同意。毕竟林家只他们兄妹二人,在黛玉心中,自是不管何事,都越不过他这个长兄去。
一个故意摸索,一个成心交好,相互倒是都说出了几分真意来。到底是血脉亲人呢,虽隔得远了些,却也比旁人要靠近很多了。
林江成心摸索林珏,并不谦让,大风雅方收了。林珏暗自松了口气,他以往也曾与这老爷子打过交道,虽只要一次,老爷子那倔强的模样现在还在心头环抱。现在见他收了,便知是成心与他家修好,如此一来,提起过继一事,也多了几分掌控。
想到此,那下人更是不敢多说一句,忙躬身应了,端方礼节半分不敢差了,待出了林府,便一溜烟儿地跑远了,仿佛林府有狼在前面追他普通。林府下人瞧着贾府下人那副挫样儿,悄悄嗤笑一声,哼,还自夸甚么侯门大师呢,甚么东西!
林珏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跟我抱怨我没给你名分?”
贾家下人自来眼高于顶,倒是不敢在林珏面前摆谱的。林珏当初连贾老太君的面子都不给,老太君派来的婆子不过说错了一句话,这林大爷便直接将人绑了归去。老太君大为光火,倒是将那婆子一家直接发卖了,现在可还不知在哪个旮旯胡同里遭罪呢。
林江作为长辈,自不会亲迎林珏进门,只是他家到底已式微多年,三个儿子亦都是粗苯的庄稼男人,自也不会想起去迎客人入门。不过林珏并不在乎,亲身捧着礼品,几步走进林江的屋内,将东西放下,亲热地问候林江的身材。
“堂叔这一支与咱家这一支仿佛暮年间有些摩擦,遂少有来往,你不知也属普通,我也是偶听父亲提起过。不鞠问叔这一支这些年日子很不好过,父亲暮年间曾多次偷偷周济,只是堂叔为人非常朴重,并不乐意如此,便垂垂少了。”
“恰是有一件事要同mm筹议。”林珏叹了口气,显出一副难堪的模样。
“哥哥的意义,我们林家尚另有一房堂叔在这厢?这倒未曾听过,但是真的?”黛玉传闻林家尚另有别的族人在,亦是欣喜。
待林如海三周年烧过了,林珏方才与黛玉说了他此来扬州的另一目标。
“堂叔前次提到腿脚常感受酸疼,我师父也算是薄有几分医名,暮年间曾开了一张方剂,我按着方剂抓了药,堂叔每白天用热水冲泡了,在木桶中泡上半个时候,半月便可起效。不是甚么贵重药材,堂叔尽管用着,待不敷了与我铺子里的伴计说声,他自给您送来。”
见到林珏前来,林江心有所感,早些年林如海亦是常送东西过来,却常常被他推出去,亦不见着恼。现在瞧见林珏信步而来,竟模糊仿似看到了林如海的影子,不由感慨,这父子二人,端的是翩翩公子乱世独立,难怪本身四子活着经常常将林如海奉为圭臬。
“我说,十里秦淮,扬州瘦马,闻名天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