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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布都是受了惊吓,我问清了事情委曲,那两个哥儿倒也未曾脱手动脚的,只不过是见了面,说了几句话罢了,倒也无甚大碍。且林丫头年纪尚小,也算不得甚么。”
明琴面色一白,赶紧点头道:“女儿实在不知。他说曾在上元节见过女儿一面,可女儿确切不熟谙他。”
沈夫人面色不虞,沉声问道:“只是见过一面?再没有别的了?”
沈夫人闻得动静,仓猝赶来了明琴的院子。
“周晟?”沈夫人神采一变。
“跟你一块去的那人是谁?你们私闯沈府后宅意欲何为?你明天若不给我说清楚,我打断你的腿!”
宣平郡主与周大人之独子周晟?她本来只觉得是两个胆小包天的贼盗之人,竟然摸到了她沈府的后院来了,却实在未曾推测,这胆小包天的盗贼会是扬州城里的王谢贵公子。
沈夫人轻叹一声,分开了院子。当夜沈筠归至家中,沈夫人将此事奉告与他,沈筠怒不成遏隧道:“这是甚么人,竟擅自闯我沈家后院?真不知周大人是如何教他儿子的,我明日便将此事明显白白奉告他,看他究竟管不管他那孝子!”
毕竟黛玉是来沈府作客,还是她特地去接了来的,林锦齐临行前多次托她好好照顾黛玉,如果黛玉有个不当,她真不知要如何向林锦齐交代了。
此事可大可小,若闹大了,恐会毁及两个女孩儿的名誉,以是当下之策,还是要敏捷压下此事,以免流言传出。沈夫人愤恚过后,也垂垂沉着了下来,心中有些猜疑,又朝着明琴问道:“他如何寻到你院子里来了?莫非……你们竟是熟谙?”
好歹周晟也是王谢出身,总不成能平白无端地便突入人家的后宅内院当中。
沈夫人又遣走了房内的丫环婆子,只剩下了她和明琴二人。沈夫人叹道:“你的性子我也晓得,这么多年来一门心机皆在古琴上,从不过问其他。可你生得这般色彩,也不知是福是祸,你虽偶然,却经不住别人成心。那周家公子确切是个无礼放诞的,可你也逃不了错儿,如许罢,我临时罚你在院里禁闭三个月,好好检验。”
“我如何就养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常日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跑到了人家的后院里去,害得人家蜜斯无缘无端的受了惊吓!晓得的,当你是周家的公子,不晓得的,还当你是那等不要脸的登徒子呢!我看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半点不知礼义廉耻,沈大人直接告状告到了我这,我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周晟紧咬着牙,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