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汉大丈夫,自当顶天登时,护佑妻儿,这么一个尽是脂粉气的公子哥儿,他如何放心将爱女托付给他?
只是他也是有过这个动机罢了,究竟上,林如海也不是很对劲贾宝玉。
“另有一事。”林锦齐踌躇着道,“父亲可有将mm许给宝玉表弟的动机?”
顿了顿,林锦齐持续说道:“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可贾家空有爵位之封,现在入朝为官者皆无事迹,小辈中更无才调出众之辈,只要一个宝玉很有诗才,却整天在闺阁厮混,贾家只怕是后继无人。贾家赫赫扬扬已历百载,府中奴婢成群,主子们养尊处优,每日里的开支非常庞大,却无甚进项。现在,出多进少,恐怕只剩了一个空架子。若父切身材无恙,能去都城一窥,便晓得儿子并非扯谈了。”
林锦齐却道:“可父亲不知,mm在贾家与宝玉一贯同吃同住,同起同卧。男女七岁分歧席,他们又只是表兄妹,贾家竟然这么不避讳,不知是何用心?我见mm住在贾家里,婆子下人们多有不敬,我不过是小住了几日,便听到那背后有人嚼舌根的,说mm本不是贾家端庄的蜜斯,倒是刁钻刻薄,爱使小性儿。我听着尚且愤恚,何况mm?父亲明鉴,下人主子是最会晤风使舵的,一个个的看主子眼色行事。如果贾家真的看重mm,他们又岂敢胡言乱语?”
黛玉不肯让父亲悲伤,便只道:“外祖母一贯心疼我,哪会过得不好呢?”
“荒唐!”林如海闻言一愣,顿时大怒,“好一个贾家,好一个贾家!”
又过了两月时候,这艘船终究行驶到了扬州渡口。
渡口风大,林锦齐叮嘱黛玉披件披风再出来。两人弃舟登岸,渡口早有林家的马车来接,归去家中,林如海一早得了信,晓得他们会在本日达到,早已等待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