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贾赦他们则去老太太的院,张琼恭恭敬敬给老太太敬了茶。老太太含泪喝下,给了一套红宝石的面头及一个喜封。略微说了会话便让他们归去歇息了。
贾敏见着时候也不早了,便起家告别。
张琼忙从美人塌上起来,欲要起家相迎,贾敏早已出去。紫诗机警地搬了椅子,贾敏悄悄摆了摆手,并不就坐,只眯眼笑盈盈地瞧着张琼,一身大红百合常服,金丝滚了边,盘扣编了花朵的模样不比大婚嫁衣的持重,却又多了一分清丽,趁着张琼本就姣好的容颜更加现艳。
未几时贾赦就返来,新郎官儿一到,屋里的丫头嬷嬷都有眼色的退下了。张琼见其酒气甚大,唤了紫诗端醒酒汤来,贾赦坐在张琼身边儿,见张琼仍有些害臊,悄悄握住张琼绞着帕子的双手,温声道,“我会对你好的。”
到了张府,两人先去前院向张长恭存候。
紫诗放下醒酒汤便识相的退下了,贾赦喝完笑道,“娘子真是殷勤。”
紫诗紫书虽未嫁人,却也早通人事,看到张琼这幅模样不由红了神采。
张琼禁不过张太太声声责问,便将贾府中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张夫人得知贾赦不得贾史氏欢心,不放心道:“起初我就是怕那亲家太太不待见你,不过还好那老太太还在!”
“和安,这是我父亲取的。”
待屋里只剩下紫诗紫书二人,张琼才红着脸从床高低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陈迹便透露在两人的视野里。
张琼虽知她是在开打趣,亦是不能受她这礼,忙起家托了,“你这丫头,如何来打趣起我来了。”
“和安,和安,那我今后就如此称呼于你。”
贾赦到没有发觉她在害臊,只道:“我们用完早膳,再去给祖母,父亲,太太存候。”
梳洗结束,张琼换了身家常的衣裳,懒懒躺在美人榻上,任由紫诗谨慎为她擦拭头发。那紫诗见其样就打趣道:“奴婢瞧着方才姑爷掀头盖,非常欢乐,看着都呆了,定是对女人非常对劲,临走前还不忘回望了女人一眼。女人定然能和姑爷如胶似漆。”
张琼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想着醒酒汤怕是早备好的,柔声道,“先喝醒酒汤吧,不然第二天会头疼的。”唤了紫诗出去。
“紫诗和紫书留下,其别人都下去吧。”
张琼整小我都缩进了大红洒金各处撒花百合被里不肯出来了,此人好不端庄,她还・・・・・・她如何敢出去!
张琼一愣。瞧了瞧碗里的莲子羹,莲子怜子,岂不是早生贵子?望着贾敏戏谑的神采,这哪还能吃得下去?她也知贾敏一番美意,故也未说甚么,且“早生贵子”,她如何不想?真真又是羞恼又是欢乐地将整碗莲子羹吃了下去,方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又与贾敏说了会子话。
“嗯,”张琼不安道。
张琼又给了贾政青色云斑斓着松石雪景的扇套,贾政给的回了一套文房四宝,这谦逊张琼很愁闷。
次日贾赦早早就醒了,撑着头专注地看着张琼犹带泪痕的睡颜。昨晚真是被他折腾惨了,秀眉微蹙。也是贾赦目光过分炽热,张琼蓦地惊醒,那贾赦便近在面前的脸,一时未反应过来,那是她的新婚丈夫贾赦,差点没惊叫起来。
贾敏打趣道:“我想着哥哥一时回不来,怠慢了嫂子,怕嫂子憋闷,想着前来与嫂子说说话。我出嫁的三姐姐说,这结婚但是个辛苦活。哥哥是男人自可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只苦了嫂子,今儿这一日,想必是又累又饿。敏儿也不晓得嫂子喜好吃甚么,我便叫小厨房做了银耳莲子羹。嫂子可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