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雪雁,我们分开江南多年,不知它是否还是旧时样。”黛玉面露怀恋之色。又见雪雁泪如滴露,想伸手帮她弗去,才发明竟使不半点力,自知大限已到,“雪雁,有两件事放不了。紫娟那边,我到是放心,宝玉对她多少也是有点情分在的,而宝姐姐也是风雅宽和之人,想来也不会难堪她的。我若走了,你成了无主之人,要何去何从呢?”
看着面前的茶盏,黛玉本不想喝,但看着雪雁的体贴之色,不忍弗之情意,就着她的手悄悄抿了几口,就摇了点头。
“女人,莫要再说如此沮丧之语,大夫说了,只要女人好好吃药,谨慎将养着,这病会好的。”听了黛玉的话,雪雁孔殷的说道。
“雪雁,你在这府上这些年,如何还没看破呢。外祖母虽疼我,可比起贾家和宝玉,我又算上阿谁牌面上的人呢。如果因我搅了宝玉的婚礼,怕第一个不安闲的便是外祖母了。”说完,脸上露着讽刺的笑,不知想到甚么,又道:“那年跟宝玉拌嘴,气极了说:‘我死了,’没想他却说:‘你死了,我做和尚’。现在,我怕是一语成谶了。而他却欢欢乐喜迎娶美娇娘,早就不记得此语..............”
“那贾家呢,他们虽未善待玉儿,毕竟也是我的娘家,亦不忍其落到那般了局。不知仙子有何化解之法”贾敏哀告道。
“女人,就算不为本身,也要为了老爷夫人好好的活下去。林家可只是你这么一点骨肉活着,若你也去了,但是真真的甚么也没有了。”
身着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红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快意髻,仅插了一梅斑白玉簪的妇人,肃立在水晶镜前,看着镜里的少女。其音容与少女七分类似,本来她就是早已去世的林氏贾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