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黎族使者得蒙大夏朝国君拓拨哲诏见。在献上比昔日丰富十倍不止的贡礼以后,又呈上了一封密函。去了火封,翻开密函,拓拨哲倒是越读越皱起了眉头。轻置于案头,道:“贵国之事已经知悉,汝等远来是客,车马劳累,且回驿馆安息。吾自会修书与贵上。”黎族使者自知此等大事非当下能够答复,便行了礼。与礼部卖力欢迎的人一起去了驿馆歇息不提。待黎族使者出了太和殿门。拓拨哲方向群臣道:“不知众位可有事秉报?”有那看不出轻重的人又将平常之事启奏了几件,拓拨哲只说他日再议。到此时,若再不能看出今上的心机,那就不是普通的笨了。遗散了众臣。独留了水境去上书房议事。
水境回府后,径往书房中去了。一边走一边叮咛跟在身边的水府主管水生:“去请少爷到书房中来。”水生不敢怠慢,忙着人去请水溶。水溶身为京畿保护的副统领,朝堂上的事天然也是晓得的。本日之事,水溶也猜了个七八分。听着父王着人叫本身畴昔。当下便仓猝赶了过来。进入书房,水境并未如平常普通地习字或读书。而只是温馨地坐着。
“孩儿春秋尚小,此事不急。”话毕,水溶本身也感觉没有压服力。不由得低下了头。恍忽间,内心闪现出小师妹清丽的容颜。嘴角也不自发地溢出一丝笑意。“罢,罢,罢,你这傻小子想来也不会有甚么意中人,此事还是交与你娘去办吧。”咦?第一人家不傻,第二人家也是成心中人的噢。水溶正欲辩白,水境已经不耐烦地挥手让水溶去了。水溶略一游移,心道:“也好,这个事找母妃说仿佛更好一些。”当下也不介怀,大步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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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拨哲将黎族的密函掷于水境。水境读后也是内心一惊:“这匈奴竟然如此用心险恶?!”“爱卿有何良策?”拓拨哲扬声问道。水境正言:“皇上,我在边疆多年,匈奴此举,只怕所图非浅。西南黎族向在我朝庇护之下。可谓吾家后院。现在有难,当为之却!”“爱卿忠心,朕心甚慰。可惜镇南王只怕不会让我们放心拒敌啊。倒是如何是好?”拓拨哲能从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水境之功自不成没。两人少年玩伴,青年联盟。一起走来,共同经历了很多血雨腥风。虽一为臣,一为君。但这些年的荣辱与共,却也让两人走得更近。拓拨哲的好多事并不瞒着水境。何况,水境也算得上是拓拨哲能够信赖的为数未几的肱股之臣。又是手握重兵的武将。天然分量在拓拨哲心中更是重中之重。
对于水溶的出去仿佛恍若未闻。水溶只得轻唤一声“父王?”水境也不言语,只扬手表示水溶坐下。“只怕这天下要无宁日了。”水境将上书房中之事细细说与水溶。“父王不日将赴昌平,家中断你与你母妃人等。你又拥有戍卫京畿之责。任务不成谓不重。只怕烽火不日将起,我水氏一族向来子嗣薄弱。战事一起,只怕你我都得上疆场。是以?也不知你心中可有中意的女人。别的事我俱可依你,只此事,必须速办。”水境不由分辩的对水溶下了死号令。
“只怕王爷早有成算?”严师爷不见得有多么高超,见风使舵的才气倒是不普通的。安西王做的一向是承平王爷,偏安一隅,高傲惯了的。这话听得那叫一个爽啊。当下也不再咨询严师爷的定见。“请许参将过来。”待得许参将过来,着其领一万兵马往黎族部落地点地朔阳而去。却又私嘱其不必焦急,到了便可。这不是阳奉阴违嘛?!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