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夏皇宫御书房中,拓拨哲正面庞整肃地对水境说:“你如何对待此事?”水境天然明白此事是指匈奴联婚一事。略一沉吟:“近年来匈奴一族崛起迅已持续占了西边好几个小国。现任可汗呼延钰野心仿佛不小,其子呼延赞比年交战,也颇得匈奴各部推戴。此次与我联婚,只怕其心不善。”拓拨哲微点头:“汝可有良策?”“臣惶恐!却无良策,愿闻圣上之言。”水境不愧是老江湖了,直接将困难又交了归去。拓拨哲似自语道:“东临大海,尚不敷虑;西边是黎族,且门路不便,多瘴气,自前人迹罕至;只余东南,前朝遗胄偏居于此,复辟之心不死。只怕迟早成为我们的亲信之患。镇南王,哼哼…”水镜天然晓得私底下镇南王的一些小行动,只怕也不是当月朔心为了大夏朝的镇南王了。天然此时的镇南王也非彼时的镇南王了,老王爷早已仙去,现在的镇南王是佟烈之孙佟胜,却不是个费心的。其父佟权仗着祖上阴荫,南边富庶,不免有些娇纵。到了佟胜一辈,因久居南边,未免与金陵日远。加上前朝遗胄多方游说,就多了些本不该有的设法。言及此,水境却没法接了,毕竟这只是暗里的不是?明面上南边还是奉着大夏朝的国号。拓拨哲有些怠倦地挥了挥手:“时候也不早了,卿且先回吧。”
这几日气候渐冷,李纨自知女人们身子娇贵,况如许人家的女人刺绣读书不过是个样罢了,端庄谁指着她们去做呢。平日里李纨也不过拿这些给女人们解个闷罢了。
开门雪尚飘。入泥忴洁白,
年稔府梁饶。葭动灰飞管,
这李纨是贾政、王夫人所生嫡宗子贾珠之媳。论起这贾珠来,倒是个勤谨长进的,十四岁长进了学,颇得学里先生奖饰。说是:“敏而好学,慧而不骄。”为人也极是谦逊孝悌的。贾政、王夫人 也甚为爱好。可惜身子骨却夙来是个弱的。二十上娶了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嫡女李纨。这李纨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跟着父亲也读了很多书。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二人婚后却也是琴瑟和鸣、伉俪情深。没多久李纨也是珠胎暗结,自是喜煞了贾府一干人,毕竟是荣国府的嫡长孙嘛。可惜贾珠因偶感风寒而牵出了旧疾,本觉得也不打紧,不过仍用昔日的体例治着。谁知也不知为何竟建议烧来。大师方才慌了,大夫看了无数,乃至贾政都求了太医来,却还是无效。等得烧退了,人却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头。不过苟延残喘罢了。没几日,就去了。不幸李纨年纪悄悄就守了寡。只道是“再休提绣帐鸳衾,只留下镜里恩典”。幸得为贾府诞下一个嫡长孙贾兰,娘家也系金陵名宦。才算是在贾府有了一席之地。这李纨也是个费事的,除却晨昏定省,也不过领着一帮小姑子们读书绣花罢了,余者也就惟知恃养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