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先住下吧,就随晴雯住在侧屋,等我问过宝姐姐再说!”
香菱心中倒是放心了很多,她常常跟在宝钗身边,与小雀儿极其熟谙,更是晓得这位三爷如何对下人体贴。
“那你们房中的事儿,你这丫头能做主?”之前小雀儿跟着宝钗,倒是见过这薛蟠几次,以是方才认得。
将二人迎进了院子,却见薛阿姨挥了挥手,身后竟是一溜小厮、丫环、婆子流水普通拿着各种物事出去。
“琮兄弟,你让兄长得脱大难,我和妈妈无觉得报!便见你这房中实在缺了很多物事,是以遣人从铺子当选了上好的,也算是表一表我和妈妈的感念之意!”
幸亏,第二天,薛阿姨和宝钗便上门了。
“阿姨,本来父老赐不敢辞,不过我这儿实在用不着甚么物事!并且,此次薛大哥能安然返来,我也只是传了个话,机遇偶合之下方如此,本就没费甚么心机,如何当的阿姨这般大礼!”
“笔墨纸砚之类,晴雯都送到书房,这几样物事小雀儿先收到我们房中!香菱,将这两匹上好的绢布先行放到你们屋中!”
“这却使不得!”贾琮连连摆手,好家伙,这母女两个如同要搬场一样,一应吃穿用度、书画古玩、屏风幔帐,最夸大的是最后边儿有几个小厮还搬着一张梨花木拔步床,你敢信?
薛阿姨点点头,“妈妈如何不晓得!”
因而乎,等贾琮返来的时候,便见到本身的屋室中,竟然多了一个美丽的丫头!
边说着,边让莺儿将香菱的文契递给晴雯!
她前去王氏那儿,也是将这件事情说一说,若不然,这送礼的事儿定瞒不住,若不找出个来由,还不晓得传出甚么闲话,如果让人曲解了,岂不是担搁了女儿出息?
他指了指香菱,“别的,奉告你们三爷,他日薛大爷在寻他喝酒!”
“至于那香菱,兄长既然送来,那便在琮兄弟房中照顾便是,好歹是兄长一份情意,我那兄长行事冒昧,还请琮兄弟莫要见怪。并且,那香菱固然有几分性子呆,却也是个色彩好的,本来跟在兄长身边就委曲了,现在在琮兄弟身边却也是个好出息!”
小雀儿挺着小胸脯、仰着头说道,“我小雀儿但是爷身边儿最靠近的大丫环,如何做不得主!”
好半晌,贾琮方才说道,“将那些时令果子之类先放起来,等下午小雀儿和晴雯去给诸位姐妹送去,我们只留下一部分够一两日吃用便可,其他的吃食也尽皆如此。”
薛阿姨拉着贾琮的手笑道,“阿姨当然晓得我的儿是个好的,也晓得你们读书人讲究清贵二字,不过,阿姨只是后宅妇人,未曾有甚么见地,实在送不出合适的礼儿。并且,阿谁孽障固然惹是生非,可终归是阿姨独子,若出了事,阿姨还如何能度日下去。”
直接送归去天然是不可,那是在打薛家的脸,可这般收下,也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妈妈,此事的内里启事,也不必尽皆申明,省的落了二太太的颜面!妈妈只需说,听闻朝堂上吏部侍郎方大人帮着说了话,我们薛家又无门拜见相谢,这才把这份谢意落在了琮兄弟身上,至于其他,妈妈推说不知便是了。”
“此等大恩若不报,阿姨心中如何安稳!或者,琮哥儿是让阿姨今后无颜见你了不成?亦或者,是琮哥儿现在面子了,看不起阿姨这流派!”
干脆家中不缺银钱,并且一应物事大多都是自家商店弄来的,干脆大手一挥,想要以重礼还清了这份情,一则省的女儿难做,二则也带着点请愿和冷淡的意义。
“那便好!”薛蟠不在乎的说道,“这香菱,今后就在你们三爷房中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