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谌侧头看着小球儿嘴角沾着的茶点的酥皮,眼神一暗,全然不给小球儿反应的时候,伸手按住他的肩,脸凑上去,舌尖一卷,便将小球儿嘴角的点心皮儿给清理了个干清干净,更是得寸进尺的咬了咬对方粉嫩温润的唇。
小球儿忍不住多吃了好几只,桓谌只顾着盯着小球儿更加红艳艳的双颊发楞,等回过神来发明他吃得有些多了,那一笼虾也将近见底,而小球儿也被那醉意侵了上来,眼神都有些迷蒙了。
算上宿世的那二十余年,他也不晓得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到底在甚么时候产生了窜改。国泰民安的朝政、盘根错节在父皇当时候更加难以肃除的世家权势也被九弟一一清理了个干清干净,这一系列的行动他看在眼里,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高傲,谁能想到当年最奸刁拆台的九皇子竟然能成为一个成熟慎重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君王呢?
醉了的小球儿格外的诚笃,闻言点点头:“喜好,还要。”
桓谌把虾笼移开,不准小球儿多吃。这辈子小球儿的身子打从胎里出来就有些不敷,酒这物件多进于他身子没有好处。小球儿见到手边的虾笼被人挪了开,不满的抬眼看向桓谌,分歧于桓谌和璟轩甥舅二人的凤眸,小球儿的眼睛更像他这辈子的生母顺嫔,是一双大大的杏眼,常日里清澈可儿,此时感染了醉意在上面,更多了一丝波光涟涟、楚楚动听的味道来。
如许想着,桓谌忍不住把小球儿搂进怀里,小球儿正靠在船舱里读书,被桓谌高耸的行动弄得一僵,些微的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开桓谌坚固有力的手臂,便叹了口气,由他去了。
桓谌点了点头:“是璟轩那孩子的功绩。可叹他偶然帝位,不然他才是这江山最合适的担当人。”
桓谌分外喜好看到如许的太子哥哥,宿世因为打一出世就被立为了太子,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太子”这个两个字束缚着,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行动举止都要合适“太子”应有的模样,半点儿不得自专。乃至连面对喜好吃的菜色,都不准动用超越三次。
此生摆脱了太子这个头衔,小球儿的行动更加的尽情,也叫桓谌看着更加的欢乐了起来,贰心疼那样被束缚着的太子哥哥,如许的太子哥哥很好,吃鱼的模样和猫儿似得,更好。
长长的出了口气,桓谌那一贯在朝臣面前非常冷厉的脸上暴露了暖和得不成思议的笑容来。人生短短几十年,他已经落空过一次,再也不想错过第二次。这世上有几小我能荣幸的具有第二次开端的机遇?他没有来由不珍惜,既然彼苍给了他再一次的机遇,把太子哥哥送回到了他身边,他有充足的耐烦把太子哥哥栓在他体例好的网中,不准他再分开。
发觉到桓谌醒了过来,小球儿看着对方挂着笑意的脸上另有着挥之不去的惨白,眉头还残留着蹙起的陈迹,他放动手中的棋谱,倾身上去伸脱手来按住了他眉旁的太阳穴,一边悄悄的揉捏,一边担忧的开口:“又做恶梦了?太医开的安神汤你也喝了半个月了,却不见有甚么起效,这回我们去淮阳,叫凤举给你好好瞧瞧。”
被如许的眼神盯着,桓谌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喉咙发紧,一股炎热全都涌向了下腹,恨不得立时就把小球儿给压到榻上去了。
说罢,小球儿动了动跨坐在桓谌身上的身子,桓谌此时才发觉,本身腰腹间被顶住了一个硬物。这个认知,几乎逼疯了桓谌。
再对上一样复苏过来,眼神炽热非常的桓谌,小球儿的脸更加的红了,想要说些甚么重新规定边界,却再次败在了眼底划过受伤和黯然的桓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