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长幼孩儿,璟轩把话题引回了盐务之上:“早传闻朝堂上忠安王一系、四王八公一系与忠顺王一系三足鼎立,没想到他们这三系人物都插手了盐务,可见这盐政一事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我这边固然有很多人,但都是水寨出身,把式是有的,却并不精于刺探动静,少不得要借祖父的暗卫一用。”
他们忠安王一系与四王八公他们那一派虽算不上仇视,却也有些分庭抗礼的味道,固然江南盐政错综庞大,但有能够被林如海拿来第一个开刀的,绝非是四王八公那一派的人,与四王八公最不对于的忠顺王府一系最伤害,其次便是他们了。
谨慎驶得万年船,孙家那一次王府已经栽了个跟头,现在风头方才畴昔三年,他们可接受不起第二次的栽跟头,桓译一来顾忌林如海,二来更不敢藐视璟轩,内心想着,这一次最坏也要把王府摘出去,如果能让林如海栽个跟头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这一系在江南根深蒂固,这盐务上的私弊倒是大半都和他们有脱不开的干系,每年盐商对他们的贡献现在仿佛已经成了各王府、公侯之家的首要银钱来源,是断断舍弃不得的。何如即便是由林家的姻亲贾家出面,林如海的态度仍然是模凌两可,颇让人放心不下。
璟轩点头应下,内心存着薛明义一事,待分开上皇此处,忙派人去叫薛蟠和五娘到镖局,与他二人说了此事。薛蟠一传闻桓译想要派人暗害他爹、谋夺他家的财产,薛白痴那里能忍得下这口气,气得一蹦三尺高,很有种现在就冲去找那桓译实际的架式,他这一犯浑,对方是王府世子甚么的在他眼里也都成了狗屁了。
璟轩嘲笑一声挑了挑眉:“他既然起了这贪念,我们倒不放来个将计就计,叫他偷鸡不着蚀把米,只要这般……”
五娘神采也阴沉了下来,不太小妮子比薛白痴有城府多了,按住暴跳如雷的未婚夫,问璟轩道:“不晓得至公子心中可有甚么设法?”
“薛家的事如何样?”在心内里策画好了如何对于林家,桓译话风一转,问动手一个幕僚道。
柳湘莲一惊,忙拔剑相迎,三娘纵身跳到院子里,柳湘莲也跟着出去,二人就在天井中斗在了一处,这厢二人斗得正欢,薛蟠这脑袋可转不过来了,傻傻的问五娘:“这……如何好好的,三姐和小柳儿就动上手了呢?”
那幕僚天然应下不提,再说另一伙跟着璟轩之人,则是转道去了维扬的府衙,那府衙的后宅是知府的寓所,此时现在也是灯火透明,知府大人也一扫常日里的官威,对着上首之人是极尽奉承之能事,做足了小人嘴脸。
薛蟠这家伙心内里另有一番计算,自家妻姐看中了魏臻的事儿他也是晓得的,眼下这一出,旁的不说,贰心内里第一个设法就是:坏了,妻姐不管如何也争不过林璟轩呐!
上皇见了璟轩,先是让余桦把昨日暗卫回禀之事说与璟轩晓得,没等璟轩说话,上皇先问道:“那桓译一心想着借贩子流言侵犯于你,你可有甚么章程?”
璟轩瞧着上皇一脸严峻的模样,略想了想便猜到了上皇的意义,不由得笑道:“倒也不算侵犯,我向来喜好这些并不假,与魏臻,我也是至心实意想与他做个契兄弟,倒不是亵玩之流,他若想说,便让他说去,倒省了我一番的口舌。”
柳湘莲则是吃惊之余又有些佩服,他性子本就萧洒不羁,固然因为酷好串戏的癖好和他过于标致的长相常常被不明以是的纨绔后辈调笑,但他讨厌是讨厌这些纨绔,并没有是以对龙阳之事产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