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盗窟,想要包圆儿可不是魏臻带着一群暗卫就能完成的事儿,因此璟轩把这两样东西交给魏臻以后,魏臻便悄悄联络上了赵家,赵家但是天子的嫡派兵马世家,现在赵家大爷就在江南大营领军,见了魏臻后立即便派出了善于山林作战的人马悄悄逼近了五鹤岗。
董夫人巧舌如簧,薛太太一开端另有些踌躇,待听完了她的话,倒是真真的心动了,现在薛家就只剩下宝钗了,偌大的财产都是女儿的,早给晚给也没甚么辨别,既然董家情愿接办照看,又能给宝钗找一段良缘,何乐而不为?
至于这两派人都有所顾忌的,则是薛家和王祁、镖局合作的商店,不过他们不敢直接伸手重举妄动,却透过将璟轩和金家视作大水猛兽的薛太太的手好一通搅动,主家甘愿毁约补偿也不肯意持续和王祁、金家合作,旁人除了公开里揣摩揣摩内里的关头,明面上倒是站得住脚的。
这件事可把薛明寄父子两个气坏了,顿时董家成了继祸首祸首桓译以后父子两个最恨的人,薛蟠阿谁打动的性子,恨不得立时折返回金陵去找董家的人算账,还是被沉着的薛明义给摁住了。不过薛明义固然劝服了儿子,却按捺不住自个儿心内里的不安闲,脸上也是少了常日里笑呵呵的模样,长叹短叹了起来。
桓译满心觉得五鹤岗的事他安排的天衣无缝,他那得用的亲信幕僚已经传书返来,禀报说正将这些人分批安设下来,等风头一过便重组盗窟,改名换姓持续为王府所用。桓译可并不晓得,他那得用的亲信已然成了阶下囚,被魏臻和几个盗窟首要的头子关押在一道,正奥妙押往都城,而那所谓的亲笔信,也不过是那人被迫无法在魏臻的监督下写好的。
桓译不管如何也不会想到,偌大的一个五鹤岗,会这么悄无声气的被人连根拔起,因此他对亲信传回的动静天然是半点儿都没有思疑,不再去存眷五鹤岗的事,一门心机的放在了蚕食薛家这件事上。
特别是看着桓译一会儿授意秦家歹意挖走薛家的铺面掌柜,惹得薛家的商店好一阵动乱,继而又叮咛董家脱手互助,佯作不经意的带出王府的名头在薛太太跟前递话头,把个一面捅刀子,一面做好人揭示得淋漓尽致,叫璟轩看得是津津有味,同时不费吹灰之力就看着桓译自个儿拔出萝卜带出泥——要晓得,常日里有些世家固然是投向王府的,却很难抓到他们的把柄,此次不消派人详查,单看哪些人替桓译从中演戏串线,便够记一本小账的了。
对于薛家产业被利用的事儿,薛明义并没有怪老婆,老婆长年居于内宅,并不插手商店的事,现在薛家又面对劲敌,被人歹意利用惹得老妻被骗,薛明义但是把祸首祸都城瞧得真真的。直到此次传来宝钗和董家的奶娃娃订了亲的动静,薛明义和薛蟠两个都蹦起来了。
想通了这一点,薛明义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只是心内里不免还是抱怨老婆,真是越来越胡涂了,看来他可得把身子养好了多活几年,不然他如果先走了,留下老妻折腾蟠儿两口儿,但是败家的前兆啊。
唔,这件事一告终,他仿佛又有了写新戏的灵感了呢,这么一想,倒也不是完整的好事。
薛家派人寻归去的所谓的尸首,也不过是几个别型类似的山贼的尸体罢了,摆布颠末混战都看不出样貌来,天然也没有惹人的思疑。这才使得魏臻非常顺利的带着几个首要人犯赶往都城。
璟轩自打得了三娘等人带返来的动静,得知他安排好的戏码已经胜利的请君入瓮以后,便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冷眼看着桓译和水溶这两伙人围着薛家上蹿下跳,倒比那看猴戏可风趣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