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罢了,也不等皇上回话,便道:“我乏了,你先去罢。”
西太后是个格外聪明通透的人,虽现下宫里一派风平浪静,太上皇暗中派人奥妙查皇上的事,她却都是晓得的。虽是晓得,却从未曾宣之于口,并未曾透出半分。天然,天子对林家嫡宗子那份心机,她晓得得也很清楚。畴前不开口,是因着后代的事都有他们的缘法,不必做长辈的过量干与。只是现现在,却少不得要管一管。总不能眼睁睁瞧着儿子走了弯路,却无动于衷。
“你是如何的人,原不该提信这个字。究竟如何,便是如何。”西太后语气寡淡冰冷,“谁也不是贤人,有私心是平常,便是为人君,也有想偏袒的时候。只是凡事过犹不及,你总该晓得。你心仪的人是谁,我一早晓得了,却没想过过问。天子是九五之尊,有三情六欲使得。然过分放纵,或有成暴君的,也有当亡国奴的,前车之鉴很多,你们打小就该学过,也不必我来教你。”
原觉得是太上皇并上西太后都在这处,偏进了殿门,只见西太后一个,太上皇并不在此处。皇上心下略松,上前几步,与西太后见礼道:“儿子给母后存候。”
为孩子殚精竭虑,不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