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娇俏温馨的女孩儿,霍青心下直道幸甚:幸亏有起初胤礽那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警示,他早早惦记起自家mm的婚姻,已压服霍思在外放话后代婚事总得他这南安王点头才算,不然依着他们母亲耳根软的脾气,他的宝贝mm不知就被哪家公侯人家骗去了!他们母亲明显非常聪明,为何常做那犯傻的事儿!所谓的四大师族中的王家算个甚么玩意儿,竟不教女儿识字,还沾沾自喜,这等人家交他何为?那史家虽好些,又是沾亲带故,但是那家儿郎太蠢,竟是一门心机的擅甚么就学甚么,史家老迈也不幸,有两个弟弟在身边虎视眈眈,就是将来承了爵只怕也寝食难安!
旁人道南安王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却不知他父亲薄命,南安王府家事狼籍,根由乃是他的祖父。老南安王取妻之前,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暗里里互许了毕生,事情闹出来的时候,当时的南安太妃许了那位现在的姚太侧妃进门,前提便是姚氏饮下红花,此生不得有子。那姚氏怕是悔怨了,只是行到那一步已退无可退,老南安王早逝怕也是烦闷而亡,倒是至心顾虑姚氏,行姑息木时不忘将姚氏外甥女聘入府中为霍思侧妃,南安太妃天然不会让姚氏占了头筹,同时聘了柳氏女入府为侧妃。两位侧妃诞下的儿子别离养在太妃和太侧妃身前,每日里两厢争斗的热烈,只需借势时扰他一回,很显得他这端庄嫡孙好不寥寂。而他的母亲除却掌家教女,只需管好后院两位妾室及其子就好。后院争斗竟没端庄嫡妻嫡子甚么事儿,倒也是异事。不过,如许的清净怕也是未几了。男儿年长老是要步出这家门,不成能老是做后宅女子角力的棋子。而后,这弈棋者与棋子的角色怕是就将对调。
“大哥孝敬太妃的情意世人皆知,三哥所虑也是妥当,太妃那般明理之人定然明白,大哥尽管放心,莫要思虑太重伤了身子。”
一个尚且稚嫩的声音打断了霍书宇的话,绵里藏针的话让霍青表情颇好,并不避讳霍书宇,弯了唇,循声抬眼望去,对从碧色藤蔓间走来的身着枫色宽袍的少年笑道:“书安。”
谁让南安王府后宅相较其他王府,很显得暗潮迭起?只是这起因却不是他父亲贪色薄情,也不是他母亲的无能。
入了阁房,宽衣入浴,霍青抬头枕着木桶边沿,长长出了口气:虽说在长辈拎不清的人家,嫡庶之争不成制止,却也没需求将庶支一竿子打翻。即使出于对嫡支的妒忌,庶支间共情赛过冲突,见风使舵者更是很多,欲做黄雀的更是很多,他亦曾见过最惨烈的。但是,不还是有像胤礽同胤祉那般畴宿世至此生都相敬相亲的嫡兄庶弟?只要性子不坏,没躲藏的恨意,多个兄弟并没甚么不好。说到底,独木不成林,但是既然站了一遍,枝桠就不免纠葛,磨合老是要的。
正被人评说的霍青见南安太妃独自走神,眉头一挑,再次问安施礼,顺势扶起被太妃回神后叠声唤起的霍妍。
荣国府中贾赦书房里,贾赦父子三人正同榻而坐闲话琐事。
“一府出三百两银子,我手上有——”
南安太妃倒是不及纠结她调教的孙儿被比了下去,眼神从霍妍踏入门来就没挪开,霍妍幼时曾在她身边养过很长一段日子,祖孙二人密切非常,只是经客岁礼佛还愿一事,太妃自发悲观:她宠了人这么些年,人家内心倒是更在乎自个儿骨肉亲人,到底是养不熟。如此,太妃对一向在她身边霍书宇更是喜好,倒也生出过让柳侧妃生个女孩儿来,不过也只是一想,毕竟当初霍思曾与她明言:庶子将来必将分府出去自讨糊口,女儿家非论何时都只要娘家可倚仗,他不肯家中女儿因些利权被糟蹋,故此他的女儿是能是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