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瞪半晌,忽的一齐笑了。
胤俄闻言,心头暖绒,瞧了眼胤礽,笑道:“二哥,你看你明显认我这个弟弟,恰好就是不肯说软话,莫非还要我像大哥一样去哄你?”
公然如此。胤禔悄悄叹了口气,笑着指了林木中暴露的一角飞檐,道:“不远,不过一时半刻的路程。那一处极清净,想来充裕的禅房亦是有的。”言罢,回身带路在前,心道:他这弟弟再萧洒,还是舍不得情,想晓得他所图谋究竟实现多少。
“我既然来了,就是做好了筹办的。”胤礽看了眼胤俄,垂眸想了半晌,含笑道,“不若叫我先猜一猜?”
胤俄闻言禁不住笑出声来,道:“二哥言语这般直白,若非弟弟深知二哥为人,必觉得二哥只是迫不及待的要与弟弟划清边界了去。”
胤礽瞪了归去,磨牙道:“你看,你也是认我这个哥哥的,但是那里有点弟弟该有的灵巧模样?”
俞凡听得侍从禀报,将那传话的侍从细细打量一回,转回眼神落在书上,道:“这两日且叫他们几个疏松疏松,我明日与旧友有约,你们守着宅子尽管闭门谢客就是。”
寺院中,胤俄陪甄封氏做完功课,回了自家暂住的院落,刚用了半盏茶,就听其父甄士隐的长随前来禀报,说是贾家三位公子与那位周公子一道来了寺里。
“纳兰明珠一派的人脉都被胤禩收了,想来大哥一脉只要安安生生的,没人会去寻他们费事,起码也能活个知天命的年纪。我那几个孩子,女儿怕是会嫁去漠北,以防挟其身份有人生乱,雍恰好面子,他活着的时候,我那几个儿子该是活的不错,待其行姑息木,必会发了狠,带走一二,余者亦会被下任帝皇猜忌,除非最优良的一个死得不明不白,叫人侧目,不然我这一脉必将断绝在永字辈。”
贾蓉与贾蔷闻言,一齐去看胤礽。
胤俄愣了愣,叹道:“二哥料事如神,弟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