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倒是又抬头对戒谈笑道:“不过还要借大师吉言,既然大师说我有破命数之能,想来我命由我之之愿不过尚需光阴,待贾琏达成毕生所愿,必来此还愿,再谢大师!”
王家三子王文清瞥了眼面带‘本来如此’神采的王文锦,暗叹口气:二哥,你如何还不返来,再不返来,四弟就被人拐走啦!
胤祉和莹曦已歇息安妥,向贾史氏问过安,便往贾珍处去。
抿了口茶,南安王妃放下茶盏,看了霍妍好一会儿,见人笑盈盈的任她打量,俄然感觉她之前的担忧挺没事理,丢开悬在心上的大石,抬手扶了扶少女乌发间独一的发簪,柔声道:“那小丫头有那样的父母也不易,阿妍内心明白亲疏就好,偶然不必过分度明,除非有人动摇你在乎的人。”
一旁的元春是多么的聪明女儿,抬手扶了贾史氏的手臂,只一个行动就引了诸人目光,搭梯顺势,贾家一世人等告别而去。
贾史氏回到院落的时候,贾李氏和贾赵氏由贾蓉搀扶着也刚好返来,见过礼,各去安息。
这一桌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且方才见地过胤礽的辩才,听过霍青对人的称呼,倒是有几分豁然,对待胤礽的眼神却也分歧。
王文锦倒是笑起来,对胤礽道:“瑾安可问了世子和郡主在寻甚么草药,竟是只此山可得?”
霍书安同王文偃见过礼,便领着霍妍往边上走了几步照着霍青所教持续挖药材。
此时堂中女眷候着的戒言大师并未在禅师参禅,而是行在寺中巷子上。
待那三人出了门去,屏风后各家蜜斯转出来,霍妍解下帷帽,旧识新友又是一番见礼。
贾史氏心气儿很有点儿不顺:怎的她策划那很多,还不若那几个小的一番偶然之举,明显是小子迷恋山色,不过顺手挖了棵草,竟就成了孝心可嘉!这般奸猾的小儿竟是现在为人称道的少年豪杰,实在让人忧心!
戒言见胤礽面色安静,心道此子公然分歧平凡人,合掌道:“老衲观小施主面相,竟是已勘破命数,欲破而后立,只是尘凡痛苦诸多,命数变动不易,小施主既有此大聪明,何不跳出尘凡外,求证天道?”
绕去正门入眼只见树下热热烈闹的一桌少年豪杰,霍青一眼瞧见正仅凭一己之力斗他几位庶弟的胤礽,心底叹一回他亲二哥的辛苦,随王文偃上前同世人见过礼又往屋里去。
“这和尚竟是见人就拐不成?”方才那瞬息温馨,已充足胤礽将诸事捋顺明白,对戒言此人已生出几分讨厌之情,言语便也不甚客气。
南安王妃忍不住笑出声,拍抚着霍妍的肩膀,笑道:“人家女儿本就比不得我的阿妍,阿妍莫要醋了。”
南安王妃笑应着旁人赞声,心下却直感喟:她这儿子从小性子就冷,极难靠近,人前是笑眯眯的模样,到了人后,就跟南安王一样,总得叫人都听他的。
先前这一桌上虽世家文武皆有,但王家男儿年纪皆长,气势又足,诸人说话倒还客气,现下霍家诸子一来,情势却变了。
瞅见胤祉眼睛也亮了,贾珍笑了笑,拿眼四下一瞅,寻着往这边瞅的几个老了解,对了几个眼神,伸手牵了胤祉,领头往梵刹外走。
南安太妃见了霍妍采的药材,心下甚慰,先前不快很去了几分,瞧鞠问前含笑问安的胤礽和贾蓉,暗赞一回到底是霍青睐力好,出声唤了胤礽到跟前细心说话。问过人常日里看甚么书,在家做甚么,得了一耳朵的他弟弟mm如何如何,听人辞吐泰然,观之眸眼澄亮,南安太妃忍不住瞟了眼立在一旁的霍青,心底暗叹:难怪是一个师门出来的,平常行事都如此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