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时候已不早,水汜本该直接回了琳琅宫居处,但是他正心疼水泱,便借口水泱居处有风水书册,与人并肩而行。
霍百里并未重视方森杰眼神不对,目光落在烛火上,语声悄悄:“我少年时便孤身一人游江湖,从不缺银钱,倒也算不得经历盘曲。脾气偏执得短长,幸而得师父顾恤,方知世识错,但这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我还是个为达目标会不择手腕的人。我在这世上见着的第二个好人就是我师兄,同我一样少年景孤,但是他很好,他会与我说事理,而不是用师兄的名头去为我好,师兄也会行侠仗义,但是他不看强弱,只认是非。”言及此处,霍百里叹笑一声,收了那些飘去过往的思路,眼神转回到方森杰身上,道,“与其说我师父他白叟家的毕生所学尽做了两套剑法,不如说他白叟家为我和我师兄二人之道谱剑。”
程钰不再说话,她明白涂之洲心中的遗憾,定国侯陈成当年罹难的心结,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回的夺嫡之争的收场会如此之早,且毫无征象。
“子渊。”程钰定定的看着涂之洲,眼中忐忑毫不粉饰。
水郅一行回了宫,先往寿康宫见过皇太后,父子三人又转回乾元宫。
水郅笑着摇了点头,贾家瑾安但是太细心了,这都替人想到了,也好,这些小我情世事,谁都不是生而知之,老是要有人提点着的。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水汜对付一句,单手托腮,对人笑道,“太后辈弟可有闲,给哥哥想想,校场添在哥哥府邸哪一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