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分开时只带了两个贴身侍从,余下侍从留下保护女眷,待听闻流言,留一人去奉告霍书安,余下人等便开端追根溯源,将漫衍流言的侍从捆缚安妥,便提了人去寻霍妍。
“臣刘凌峰谢皇上隆恩,今后办差定多思多虑,以报皇恩!”刘凌峰再行叩首大礼,方才起家。
“多谢六哥。”霍书安目送霍书宏分开,默立半晌方才抬步回房。
待最后送了太子入兵部,张宁只带了一二羽卫回宫复命。
霍思走时许他用其书房看书,他在书房中的兵法上见过几笔分歧笔迹辩论细论,再加上起初的些微线索串连,想必当今东南西北四王与京华双杰曾为厚交老友,缘何本日这般冷淡,怕是与当年导致定国侯陈成陨身疆场一战背后各种谋局相干。
南安太妃捏着佛珠,很有些悲观,正想将霍书容叫来怒斥一回,却见霍妍进了屋来。
皇城宫禁森严,乾元宫御书房中氛围倒还轻松,张宁入内只见一人被捆缚于地,边上跪了乌压压的一地人,而旁侧安坐着靖王、肃王和西宁王皆面色安然,再昂首看上首坐着的天子,只见人面上竟另有几分笑意。
待霍书安传闻此事,顾不上经验那祸害自家人的蠢物,忙去奉告南安太妃。
“好。”水郅合上手中亏本,对张宁道,“你叫人去看看那吏部尚书怎的这般难请。”
“大哥当真辛苦,可要好生保养身子,弟弟和书荣先辞职了。”霍书宁面色诚心,仿佛说着肺腑之言,欠身一礼,便领了霍书容分开。
未几会儿霍家几位公子皆至,南安太妃定定看了她倾慕教养的少年半晌,沉沉一叹,转眼将诸人一一看过,肃声道:“克日家事纷杂,我很觉身子不爽,待明日郡主生辰宴过,府中便诸事皆由王妃和郡主措置。本日我再措置一事。此行既是来祈福,总要做些实事,我城外庄子管事报说庄户后代因供不起束脩不得识字,你们几个哥儿身边的长随多能识文断墨,便去给人做几年先生,也是历练。”
霍书宁看着霍书宇,笑道:“本日多谢大哥出言指导,弟弟铭记在心,今后定有回报!”
霍妍那一番话本是在屋中同自家人说的私密话,传了出来自是有人决计为之。
只是,他刚唤了一声,南安太妃又有话说:“他们去历练做善事,也是为你们这些主子积福。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叫世子带来的侍卫将人送去,早去早回。”南安太妃言语果断,半点儿余裕都不准。
“回太子的话,皇上说太子和英郡王尽管带人守着兵部和工部,待皇上定计,自有明旨。”张宁躬身回道。
此时,韩世清容色已是惨白,他已看清那地上跪者何人,而兵部兵册虽不必他吏部过问,何岑何少秋倒是从四品宣威将军,如有变更,但是要在吏部记档的!
张宁正要退出殿门,就有黄门入内通报:“皇上,吏部尚书韩世清、礼部何宇大人求见。”
一行人入了城,此时街上行人甚少,水汜让马儿缓下步子,对水泱道:“太子,且让南安王世子先与我到工部,点过新制兵器,再由他将录册送去给你。”
水郅叹一声道:“念你此回乃是初犯,朕便罚你一年俸禄,起来吧。”
霍书守用凌厉的眼神狠狠从那兄弟身上刮过,抬手扶了霍书宇欲走,却听霍书安低声道:“书安但愿大哥所言乃是至心,一家兄弟人,相互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