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西海王也获得卫所被偷袭的动静,晓得有一个粮仓被放了火,但是对方的救兵并未几,放火以后就逃了。
西海王瞥见北面的动静,施良天然也能瞥见。西海王心中打鼓的同时,施良也满腹惊奇,心道:莫非是西海王还藏了一支军队在漠北?现在我部和西海王部正面应战,已经非常勉强,如果另有一支西水兵前来包抄,白河坝恐怕是守不住了。
这一战打到直至入夜,西海雄师连续回营,朝廷军也分批撤回城内。两边各自弥补食品,养精蓄锐。朝廷军已经毫无粮草了,只得先宰了部分受伤战马,给将士们充饥。白河滩上倒是有很多人马尸身,但是西海雄师并不会给朝廷军打扫疆场的机遇。
西海王登高瞭望,因为马蹄卷着黄沙,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马,但光听这气势,便知从北方驰援而来的人马很多。西海王心中大惊,道:汉人公然奸刁,竟然将雄师藏于漠北,看这架式,来人很多,也不知我西海男儿可否挡得住。
但略一思忖,施良便觉不对。西海国和朝廷已经开战月余,如果西海王另有多量军队藏在漠北,西海王攻城久攻不下,早该来了。想到此处,施良传令下去,命兵士高呼‘救兵到了,杀了西海王,踏平西海国!’
柳苹带的二千人因为带了很多粮草,走得比北线的一千人要慢,也在酉时摆布到了白河城。朝廷军经此一役又伤亡过万,现在只余四万多人,柳苹只要两千人,肩抗马驼,带来的粮食也不过只够世人支撑十来日。但是昨日已经一顿口粮也无了,本日便有了旬日粮草,守军获得动静,也无不遭到鼓励。
又说柳苹带着三千人马从密道绕过白河坝正面疆场,直接到了卫所前。幸而柳苹猜对了,西海王带着主力围攻朝廷守军,卫所只要两千人看管粮草。且这些西海兵士也想不到朝廷军会如许快赶到,打了西海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所谓士气, 此消彼长。之前朝廷军被围困已久,又内部分化,不免士气降落;现在轮到西水兵背腹受敌, 西水兵也不由得慌乱不堪。
本是志在必得的一役,成果反倒伤亡惨痛,西海王怒不成遏,本来想次日便再度攻城,火线却传来动静说粮食被朝廷军截走了很多。
又说皇长孙、贾琏一行日夜兼程,不过是比柳苹一行晚了十余日的脚程。想到当代军情的滞后性,贾琏思忖了一下,邻近阳以后,建议皇长孙兵分两路,一起出阳关,一起出玉门关。
柳苹路上就传闻白河城被屠城了,猜想朝廷守军的补给也该当空了,本来不筹算烧粮草的。但是西海守军勇猛,柳苹部又日夜兼程,怠倦不堪,固然多一千人,但除了刚开端打了西水兵一个突袭外,厥后西水兵稳住阵脚后,柳苹部却讨不着多大便宜。
皇长孙带了一万将士出都城,入陕以后便用兵符征调了陕西总督一万兵马,到了甘肃以后又征调了一万兵马,现在已经是三万雄师浩浩大荡出关。这还只是前锋,陕西总督和甘肃总督都随时待命,火线战事如果吃紧,立即带兵声援。
此次西海国攻城,因为碰到施良固执抵当,且朝廷军弹尽粮绝,哀兵冒死,西水兵伤亡比朝廷军更重,十万雄师现在余下七万余人。
谭肃听到朝廷雄师的胡喊,暗叫一声糟糕!北面来的多量人马,不管是哪一方的,本身一方都该先认下才是。救兵就是将士们的奋勇杀敌的底气。方才朝廷军也踌躇了一下才喊救兵到了,北面的人,一定是朝廷的人!只是这动静已经传遍全部疆场,影响了两边士气,说甚么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