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下来,本是对这件事很有微词的那些族老们,也纷繁对贾琏投去了气愤的目光,此中更有人大声诘责贾琏这是不是真的,在贾琏点头表示但愿自请出族以后,更是气得直顿脚,大呼‘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这一次,不止王熙凤被贾琏休了,贾琏,也一样被贾家放弃了。
贾琏瞟了沉默的史太君和站在那边、脸上模糊有些对劲的王夫人,想到刚才听到的‘宝玉’二字,内心了然,但是,他向来没获得过父爱也不期望父爱,这个贾赦更是没有甚么父爱,之前不想要放了本身也是因为只要本身这么一个嫡子罢了,现在不晓得他是如何想到让个庶子变成嫡子,但是,可想而知,他也是不想再要本身这个不平管束、一味违逆与他的儿子了,如此,恰好,修剑道,特别是无情剑道,这身上的累坠,还是越少越好。
然后,她一边派人去给邢夫人灌输甚么庶子变嫡子也会有担当权的事情,一边让秋桐给贾赦吹枕头风,她乃至更是派人休书一封,把内里的短长干系写了个透辟,送到了哥哥王子腾的手里,许下了无数的好处,让哥哥在这件事情上,必然要帮忙本身。要晓得,只要没了贾琏,那么荣国府的第一担当权,但是就在宝玉身上了。一个是侄女,一个是亲mm,再加上一个荣国府,想来王子腾会帮谁,真是不言而喻了。
史太君听到贾赦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拍着桌子:“反了反了,这是要反了天啊。”
贾赦这才傻了眼:“王,王兄,你如何来了?”
“当然,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本日说了,是要休了王熙凤,以是,我的休书已经写好了,还请王大人拿归去,”说着,贾琏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信上大大的‘休书’二字,让王子腾接着都感觉烫手,这如果接了,不就申明他王家的女儿品性不端了吗?想想本身独一的嫡女,王子腾俄然就不想趟这趟浑水了,但是,贾琏却不会如他的意:“如果大人本日不接了我这休书,我现在就拿着这些放印子钱的票据去敲登闻鼓,到时候,但是全部都城都晓得这件事情了啊。”
贾赦艰巨地咽了咽口水,再看看王子腾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看看贾琏面无神采的脸,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史太君。
这一次贾琏闹了这一出出来,固然有些对不起凤丫头,但是,她还是不能等闲让机遇从手里溜走。
贾琏摇点头,更是不肯在贾家多留,直接道:“明天有族长和各位族老在此,在祖宗牌位的见证下,贾琏愿自请出族,今后不再是贾家子,没有享用身为贾家人的权力,也没有该给贾家要尽的任务,贾家今后,都不会再有贾琏此人。”说着,他面向贾家的牌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又面向贾赦跪下,再磕了三个响头。
王熙凤摇着头,满脸泪痕地看着贾琏:“我不要,我不要被休,我不要做个被休的女人,我宁肯死,都不要做个被休的女人。”
王夫人仿佛是看出了史太君的意义,立马小声地在史太君的耳边提了‘宝玉’二字。
贾琏抬眸,看着步步紧逼的王子腾,点点头:“如此也好,不如在此先立下字据,明日开祠堂,措置逐我出族一事,到时候,把统统该交代清楚的都交代清楚好了。”
然后,史太君沉默了。
贾琏微皱着眉,看着荣庆堂里因为贾赦的昏倒而一片混乱的场景,悄悄地叹了口气,他转头看着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王熙凤,清冷地声声响起:“你又是何必呢,当初我说得清楚,你也听得明白,现在事情出了,你倒是不肯认了,那孩子就是你最后的保命符,你为了管家权把他丢了,就不要怪我不顾昔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