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觉得大女人是个娇贵不经事的,没想到如此夺目强干,之前竟没看出来。
“采莲姐姐说大女人防着她呢,比来都不让她进屋,甚么动静也探不到。”小丫头叩首如捣蒜,闭上眼,不断念佛。一边祷告,女人别活力女人别活力,她的膝盖才刚好,可禁不起折腾。前次……想想都后怕。
人家林黛玉底子没去!
林忆昔踱了几步,停下,果断的说:“传我的话下去,现在我管这件事,敢贪一个子,别管是谁,打四十板子发卖出去!如有不信的,固然来尝尝!”
除“八公”外,另有“四王”。
短短几天,王亭芳家的对自家大女人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然后跳下炕,向王亭芳家的褔了褔身子,道:“有劳王大娘提点。”
唉,有点想家了如何办?
林忆蓉几次想粉碎,都没找到机遇。。
林忆昔做甚么,就一心扑在上面。若非慧香提示,连理国公府赏花的事都忘了。
林忆昔没想到,仅花草这一项,侯府每年就要花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够一个布衣之家过一辈子了吧!不对,既然每年整修花草都这么多钱,如何园子里的花这么的,呃,不上层次呢。侯府的花,不说多宝贵,起码也不能太掉价了吧!
那妇人她虽未见过几次,却也晓得,是母亲陪房王亭芳家的。
“没用的东西!”
这天,她经心打扮一番,上了翠幄青绸车,穿过两道街,拐了三个弯。
这十二家属当年随太*祖天子开疆辟土,立有不世之功劳,皆封妻荫子,属建国功劳派,显赫一时。至今,传承已有百载,毕竟没有逃过“君子之泽,三世而斩”的魔咒。现在,四王八公之家,多数已经式微,子孙纨绔奢糜,成才的少,不肖的比比皆是。
林忆昔仓促跟丫环来到正房,崔夫人正坐在炕上看帐本,中间站着一个微胖的妇人。见了女儿,崔夫人便放下帐本,号召她到身边坐,指着那妇人问:“你可认得她?”
“我就说女人不能做车吧,您偏要坐。幸亏有肩舆跟着,女人快下车换上肩舆。”
好轻易到了理国公府,才发明——
“甚么?!”这句话从林忆蓉牙缝儿里出来,较着带着肝火。
她第一次管事,上高低下,怕是有很多人等着看笑话呢,这时候必然要倔强。
“你说,大太太把本年莳花草的差事给了林忆昔?”
“咣——”又一个盖碗,吓得跪着的丫环个人抖了一抖。
“认得就好,我想着你也十三岁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只晓得玩,也该学着理家。比来家里头很多事,头一件,自主了春,天儿越来越暖,园子里一些花儿树儿甚么的要修剪,长得不好或是生了虫害的剔除,死了的补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先给你练练手。”说着便指着王亭芳家的,“你没颠末这事,让她帮着你。她经常跟着我,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晓得,在小丫头子面前也有严肃。若另有丫头不听使唤,你来奉告我。”
一日,见了林忆昔就说:“不瞒女人,之前太太一再叮咛老奴‘你经的事多,女人有甚么想不到的你提点着点,别让下人乱来了她’的时候,我还在太太面前夸下海口,说定不让下人欺瞒了女人。现在看来,女人竟是事事想在老奴前面去了,真是羞死老奴了,羞死老奴了。”
只要林忆昔给个计划,或说个大抵表面,王亭芳家的筹办能办的妥妥当帖。
“慧香慧香,我不可了……”林忆昔眉头紧皱,再颠下去她要吐了。
便道:“母亲放心,我必然把此事办的妥妥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