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认亲要弄得正式一些,时候上天然不能太仓促。以是薛阿姨留柏杨在这里多住几日,好让她安闲安排,柏杨天然无有不从。
有这些也就够了。归正柏杨本来也不筹算借薛家的光,这些人如何看他,他还真不太在乎。
“这又是如何说的?”柏杨奇了。
“这是甚么?”柏杨一边问,一边翻开盒子,却见里头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只要手指大小,触手温润,还能感遭到微微的暖意。柏杨心下诧异,这莫非便是暖玉?
接下来的几天,柏杨的确过得心对劲足。柏杨就住在家里,早上起床梳洗过后,他就过这边来陪柏杨一起吃早餐,然后两人同去薛阿姨那边存候,略坐一会儿返来。以后薛蟠会出门看看店里的买卖,柏杨与他同去。如有账面上的东西不明白的,也会说给他听。
固然他之前发下大愿,在柏杨搬到金陵来之前要学出个模样,但实际上真的开端了,才晓得没有那么轻易,固然两位先生都很失职尽责,但是进度还是很慢。起码目前还不到他能够在柏杨面前夸耀的程度。
对此最欢畅的莫过于薛蟠了。
这耕园不愧是薛家仆人所居的正院,修建气势一反江南修建的小巧,反而带着几分北方的高大宽广、堂皇正气。院子里也没有莳植花草,都是高大的乔木,这会儿树叶枯黄坠落,带着几分萧瑟诗意。
下午薛蟠听两位先生讲课,柏杨也陪在一旁听,偶尔还与两位先生切磋些时势,薛蟠固然听不懂,但就在一旁看着,也感觉内心舒坦。一时心中竟忍不住生出些痴念,如果柏杨能够一向这么住在本身家里就好了。
因为柏杨是头一返来,以是薛蟠很有几分献宝的意义,拉着他将院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特别是书房,这里有历代家主保藏的各种古籍,很多都是外头见不到的孤本珍本,薛蟠感觉柏杨必然会喜好。
等四周都看完了,两人在东屋里坐下,薛蟠让人上了茶水滴心,这才提起本身一向惦记取的事,“杨哥今儿送给宝钗的坠子,甚么时候筹办的,我竟没瞧见。”
薛蟠便又欢畅起来,拉着柏杨往本身的院子走。
“杨哥都还没送过我东西呢。”薛蟠道,“现在别人都有了,可见得我是阿谁最不得你心的。”
他本来也有多留柏杨住几日的意义,但柏杨不肯承诺。现在有薛阿姨出面,倒是遂了他的心愿。
欢畅的时候老是过得更快些。几天以后,薛阿姨请了接远亲朋们过来赴宴,正式的将柏杨认作义子。磕了头行了礼,柏杨便也算是半个薛家人了。起码来的客人们非论内心如何想的,起码面上都笑容以对,对他赞美不已。
薛蟠道,“杨哥怕是不知,这玉也有个原因。我那妹子杨哥方才也见到了,从小就生得出挑,又灵巧懂事,就是从胎里带来了一种病症,发作起来时浑身滚烫、咳嗽不止,竟是宫里的太医也瞧不好的。厥后遇着个合上,给了个海上方,吃着这才好些。这癞头和尚又送了八个字,说是要錾在金子上头,不时带着才好。又说甚么金的须有个玉的来配,这可不是混账话么?我们如许人家,女人们的事能够浑说的?是以便又替我寻摸了这块玉来,如此我这哥哥佩了玉,倒也勉强算作一对。”
不过,认亲结束,他也该分开薛家,回本身那边去安设了。
薛蟠忙道,“怪我没有考虑全面,幸而杨哥事事都能想到。不过,杨哥既然谁都顾着,又如何偏就不将我放在心上?”
柏杨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薛蟠公然是个败家熊孩子,这家传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的。他想了想,笑道,“这就不必,我不过随便看看,倒是你,既然家里有如许的好东西,你也该练起来才是。”